辕门处一对老父妻正拉着守门士兵大哭,貌似要闯军营。见徐永寒威风凛凛地过来,就知道这位是主事的大官。
“大人,大人救救我们的女儿吧,我们老两口老来得女,就这么一根独苗儿。昨日黄昏在山脚下被人劫走,找了一夜才循着马蹄印找到了这里。官爷,不论女儿是生是死,都让我们瞧一眼吧。”老爷子哭的老泪纵横,扶着身边快要晕倒的老婆子。
徐永寒拧起了眉头,军中竟然会有强抢民女的事?
“你们可见有人带了女子进来?”徐永寒冷着脸问守门士兵。
“说话呀,哑巴了?还等着大元帅亲手教训你们不成?”兵部侍郎上前一人赏了一脚,两个士兵才嗫嚅着说道:“是,是佥事大人半夜时分带了个姑娘回来……”
“佥事是谁?”徐永寒回京不过几日,只听说中军都督是熙宁侯世子,那日闯宫复辟,熙宁侯在宫中逃脱,昨天下午景安公已经带兵血洗了熙宁侯府,阖府上下一百多口一个活口没留,世子也死在家中,竟没听说过这中军佥事是哪个。
兵部侍郎答道:“回大人,是太傅贾大人的儿子贾兰涛。是淮王贾侧妃的亲哥哥。”
徐永寒点了点头,命人带路去贾佥事的营帐,两位老人家跟在后面惶恐不安的进了中军大营。
贾兰涛在被窝里还没起,就被人一把揪到了地上。被窝里还有一位昏迷的姑娘,徐永寒扫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一脚把贾兰涛踢到了账外。
“混账东西,你是什么人,敢动你爷爷?”贾兰涛前几日上山打了几天猎,昨晚才回来,顺道在山脚下抢了一个背着一捆柴的姑娘,并不知道朝中已经变了天。
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心中冷笑:这家伙只嫌自己命长,还敢说自己是爷爷,人家正经的爷爷是老定国公,你连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
帐中传来老两口大哭的声音,原来那姑娘已经断气了,怎么都唤不醒,身子都有些凉了。
“真他妈晦气。”贾兰涛光着腚坐在了地上,懊恼自己竟然抱着个尸体睡了半宿。
徐永寒冷冷的瞧着他,半晌不说话。
老两口给闺女穿好了衣裳,由老头子背了出来,老太婆失去理智,再也不惧怕这些军爷了。扑到贾兰涛身上使劲挠了起来:“你个杀千刀的,我家好好的闺女……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贾兰涛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比她有力气,挥拳要打,被徐老七一脚踢在了地上。抽出守帐士兵的佩刀便抹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