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是当今皇上的嫡亲三弟,张太后之子,从小耽于玩乐,不务正业。给了他封地也不肯就藩之国,躲在这风景如画的翠屏山纵情享乐。被他影响的世子也是十来岁就沉溺温柔乡,亏了身子,体弱多病。
所以越王妃对次子严加管教,希望他能争点气。
祁骁回家的时候,越王正在院子里和一群歌妓玩促织,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喝一壶酒。有的人已经衣不蔽体了,他透过垂花门看了一眼撅着肥大身子跪趴在地上的父亲,暗暗攥了攥拳。每次皇家聚会,他的父亲都是笑柄,后来越王索性不去京城,就在这里玩的挺好。
“母亲,我想通了,明天就去京城。”祁骁郑重地对越王妃说道。
越王妃大喜:“好儿子,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也不必明天就去,过了年再走吧。”
“母亲,徐家七表哥在这一带抗倭,明天他乘船回京,我已经与他说好搭船同行。孩儿想一来有人作伴,二来也能跟七哥学点东西,当年皇伯父不也常跟着太.祖父去征战蒙古么,儿子也想做个有用之人。”
定国公的姑母是天顺皇帝的徐皇后,所以墨祁骁和徐永寒也算是表兄弟。
越王妃点头:“你与老七同行,母亲很是放心。只是明天就走,未免太仓促了。”
祁骁笑道:“母亲放心,儿子在京中安顿好了,就回来看您。”
越王妃温柔地拍拍儿子肩膀,看着他英气俊朗的面容,欣慰的笑了。
命人去请来了越王与世子,说明情况。
越王斜披着外袍,露出胸前一团肥肉,已经喝得醉眼朦胧,被两个侍卫扶着斜倚在了榻上。世子脸色苍白,瘦弱不堪,一看就是虚耗过多,精元不足。
越王听完,眯着一双醉眼,冷笑道:“傻儿子,你在家里吃好喝好,干嘛跑去京城受罪?你懂什么叫皇家吗?皇家就是血流成河换来的江山,你熟人的头颅滚到脚边,你还要一脚踢开。你皇祖父只做了八个月的皇帝就……儿呀,听爹的话,莫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事,好生在家玩乐吧。”
他不喜欢儿子叫他父王,只让他们像寻常百姓一样叫爹娘。
世子昏昏然闭上了眼,这事他管不了,也懒得管,爱去就去,不去拉倒。
越王妃看看他们父子俩的态度,气的柳眉斜挑:“你们不争气也就罢了,还不让骁儿争口气吗?”
越王不屑地一笑:“你让他去皇上身边,不就是希望他能为你们吴家美言几句,让你娘家东山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