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小姐,这里没有收拾住不了人,大过年的,没有要在外面过年的道理,厉少是特意来接您回去的,一大家子都等着厉少吃年夜饭呢。”肖骁是个机灵的,飞快地笑道。
言下之意,清欢不回去,厉沉暮也不回去,厉公馆那边年夜饭也甭想吃了,这个年,可就是一大群人过不好了。
清欢咬了咬唇,冷冷瞪了他一眼,也不看厉沉暮,径自出了门,跟对面的吴阿姨,吴叔叔告别,然后锁了老宅子的大门,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外走去。
厉沉暮被冷落在巷子里,凤眼眯起,嘴角的笑容愈发深了几分,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吴家小子,冷笑了一声,这些年,小清欢性情寡淡,对他都没有好脸色,更别提别的阿猫阿狗了。
古镇没有车站,只有一路公交站牌,清欢站在公交站牌前,背着来时的背包,等公交去最近的车站。
“清欢小姐,下午三点之后,公交就停运了。”肖骁将车开过来,狗腿地下车,讨好地笑道,“您还是坐车去最近的锦城吧,厉少的私人飞机停在那里,看时间还能在晚饭前赶回去。”
“肖先生不回去过年吗?”清欢问道,肖骁常年跟在厉沉暮身边,确实很少见他休假,也没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
“我是孤儿,厉少这边不忙的时候,我就跟智囊团其他的兄弟聚一起过年,今年厉少让我跟他一起过年。”肖骁笑道。
作为厉沉暮的左膀右臂,即使是孤儿,在南洋也不容小觑。厉沉暮智囊团的成员都是各行各业顶尖的高手,厉沉暮对这些成员也是当兄弟对待。
今年原本他们约好了去英国农场看被发配的老二,结果状况频出,走不开了。
清欢见真的没车了,这才上了车。
厉沉暮坐在后座,见她上来,幽深的凤眼,更是深了几分,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低地说道:“我先睡一会儿,等到了锦城,你喊醒我。”
男人的眼底都是红血丝,也不等清欢点头,将头枕在她的腿上,便沉沉地睡去。
“厉少几天几夜都没好好睡了。”肖骁开着车,轻声地对着清欢解释道,“小年夜那晚飞了帝都,随即又去了英国找心理学这块的权威,飞回来后知道您离开南洋,又连夜赶了过来。”
清欢沉默了一下,没吱声,手被他攥的紧紧的,挣不开。
男人睡熟之后,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柔和了几分,五官依旧英俊,棱角分明,带着他独有的冷厉锐气,令人心悸。
车子到锦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