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何故吞吞吐吐?”
潘凤见士兵这幅表情,开口斥责道。
“袁绍告诉吾等,将军的神勇,他一直钦佩,他希望将军投拜到他的帐下!只有这样,袁绍才会放吾等亲属入河内。”
那名司马被潘凤一呵斥,张口结舌的说道。
“什么!”
潘凤听后,更加惊怒。
少顷之后,望着无数士兵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潘凤脸色缓和过来,对士兵们承诺道:“诸位休息去吧!你们的亲人,一定会回来与你们团聚。”
“将军大恩,没齿难忘!”
两千名士兵皆向潘凤跪拜道。
士兵从军,多为了家人。这个时代,许多人都非常讲孝义。
父母妻儿,是他们的命脉。
潘凤请士兵起身,然后一语不发,回到营寨之中。
“以将军的性格,一入袁营,十成无命。还望深思熟虑!”
韩馥得知消息之后,来到营寨中,向潘凤劝说道。
“诸事因吾而起,吾怎能坐视不管?”
潘凤摇头说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将军可忍一时之辱,以图谋后事!”
韩馥知道自己再劝也是无果,遂向潘凤提醒道。
“吾知道了。”
潘凤点头,然后向韩馥嘱托道:“吾与丞相约好事,今吾食言了。还望先生能主持大局,等军士家属归来之时,带领士兵去河内拜见丞相。”
“吾当年若用将军点兵十万,纵然袁绍再有雄心,也只能屈居一隅。”
韩馥悲伤的说道。
只是事已至此,多说已无用。
下午,黄昏时刻。
潘凤脱掉一身盔甲,服便装,背上一个行囊,拿着大斧。
他告别将士之后,牵马趁着西映的落日,一步一步向东走去。
落日的余晖洒下,一万士兵战在洹水旁,望着潘凤远去的背影,那宽阔的身影,只带着一匹瘦马。
他们归心于潘凤,皆痛恨袁绍。
潘凤的大义,使军士齐声和唱起民歌。呼唤出他们心中的悲痛和不甘。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