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用那只没有拿东西的手蹭了蹭萧肖有些发干的面颊,低声道“我叫锦。”
萧肖闻言,连连点头,再不追问,他好像感受不到伤口的痛处一般,只是捏着锦绣的帕子握在手心,锦绣对此只是多看一眼,便扭头朝着萧氏父子道
“有劳二位,所站之处,不要超过床头床尾,灯烛也要不离手,我说什么,便递什么,可做的到?”
说这话时,锦绣极快的在用那泡过烈酒的纱布在萧肖伤口上走了一边,继而极快的褪去狐裘与外衫,手中纱布块不在,反而换成了萧尘握在手中的小型匕首。
萧峥和萧尘父子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对视一眼,再不迟疑的应了一声是。
萧峥自动接过烛火站在床头,萧尘则是站到床尾,手边把着一堆东西,有纱布,有烈酒,有棉花,亦是有锦绣刚刚作势从袖中取出的金疮药。
在锦绣刚刚用烈酒泡过的酒精棉在萧肖伤口上拭过之后,萧肖虽是没喊疼,可咬的死紧的唇瓣间还是溢出轻哼,冷汗更是顺着额头开始往下淌着。
锦绣翻手看了看手中匕首,望着萧肖红唇微张,道了声“给萧肖擦擦汗,莫要让汗水沾到伤口....”
不管父子二人如何分派工作,锦绣说完话,便在萧肖的伤口上耍起了刀花。
银光所过之处,伤口上腐肉尽数剥落,被匕首一片片带过,落到之前放着纱布之处,看的父子二人眼泛疼惜。
伤口很大,虽不算深,可却有坏死的迹象,锦绣不敢耽搁,除了吩咐给二人擦汗,或是递棉块与纱布之后便再也没说过什么。
腐肉落下,露出的是粉嫩的肌理,待一番忙碌下来,也用了盏茶时间。
锦绣倒也罢,这些时日的折腾,早已经将她的注意力凝神力又提升许多,可那没有被麻醉的萧肖却是一直清醒着,承受着那剜肉之苦。
锦绣想,若不是自己抢先为他们一家报了仇,这一家人,若是活着,手段定然是比自己还狠,尤其是这个床上躺着的病美人少年萧肖....
只有忍常人不能忍,才会成为不一样的人,对此,锦绣深有体悟。
“萧肖,你真的很棒...”再次抬手用沾了烈酒的棉花球点了点伤口流出的点点血迹,锦绣由衷夸赞道。
“肖儿觉得,是锦哥哥最棒...”萧肖张开紧咬的牙,只觉口腔满是铁锈的味道,牙齿都有了松动的感觉,但还是扬着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柔柔说道。
“英雄出少年,大概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