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仆从们在马车和驿站之间往来,倒也驱散了几分荒郊野外的寂寥。
锦绣翻身而上飞檐,脚踏瓦片无声,借着登高望远耳聪目明之便,没费吹灰之力就寻到了江鸣所住的房间,轻轻挪开瓦片,锦绣便将屋内的情况尽收眼中,副使江鸣,与他少侠一般俊朗的儿子无相似之处,反而面貌阴笃,气质暗沉,在锦绣看来,倒是有枭雄的潜质。
除他,屋中还有一妇人,她衣衫虽然雍容,却也挡不住她身上的亲和之气,挥退伺候的侍女,她亲自挽袖伺候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满面风霜疲惫的江鸣。
“夫人,苦了你这般年岁还与我奔波....”那江鸣紧蹙的眉头随着那妇人的揉捏慢慢的舒缓开来,江鸣悠悠一叹,睁开眼,望着发妻,眼中涌上愧疚。
“你我夫妻二十载,大人说这些便是与我生分了。”夫人柔柔一笑,怎么看怎么舒坦。
江鸣心下舒服了许多,便叹道“早知今日,两年前我也不与他们掺和,这才几日,泗水城就乱成那个鬼样子,尹彦死的骇人,方、赵二人何尝不是,到现在我都不敢想,到底他们是被人所杀,还是突发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