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手里捧着参茶自顾自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发起了呆。想当初若不是为了这个寸土寸金百年老店,自己何苦守着这份活寡,韩文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好人瞧着都浑身不舒坦,更何况自己岁数已经不小了,可肚子就是没动静,没有倒也算了,那个老不死却还要照顾这个小拖油瓶,想到这个胡氏的脸就蒙上了一层黑。这么些年来,自己为了不让韩印上学堂没少找事情与那韩文闹,吵的何止一次两次,可是韩印如今还是好端端的上着学堂,看着坐在椅子上涨红了脸色的韩文,和低着头矗在那儿的韩印,看着两人那傻呆呆的模样胡氏就觉得晦气,也不知是造了哪门子孽嫁到了这种人家……
“银子倒是好说,只不过这狐裘我还没看见呢,想必这位美丽的夫人不介意我观摩观摩吧!”锦绣靠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的很是热闹,扬眉一笑间的模样看傻了在一旁装傻的韩印。
“姑娘,你大可不必.....................”韩印回过神来张口便想阻止,却被锦绣的一个眼色制止了,韩印抿了抿那淡色的唇瓣,选择了顺从。
“韩印,你身子骨是不是痒了,若是呆不住就去后院给我劈柴,没用倒也罢了,还胳膊肘往外拐,那读遍圣贤书的脑袋呢?都喂了狗了?”胡氏坐在椅子上,粗壮的手指直指韩印,不顾韩印的欲言又止,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下去,言语之粗俗完全没有长辈的风范,韩印垂下头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垂的眸子里掩藏的尽是憎恨和疯狂!
而那胡氏恍若未觉,面色带着些许柔和的看向锦绣,只是那目光太过赤裸,仿看的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待宰的猪羊。“当然可以看,小姑娘随意便是。”
“哦!那倒是多谢夫人了。”这一句话锦绣说的似笑非笑,一句夫人叫的意味深长。而那胡氏也不知是真的无知还是装作听不明白,只是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参茶享受,而锦绣则是伸手接过韩印手里的包裹,不紧不慢的揭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仿佛还在酣睡的动物皮毛。
狐裘的触感很好,没有丝毫异味,摸在手里很是柔软滑顺,扬手一甩,那狐裘在锦绣的手里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锦绣张开的手臂之间,锦绣如玉的手在黝黑的狐裘上划过,漆黑的毛发和莹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添美感,锦绣伸出手在狐裘上摸索了半天,寻到了两张毛皮缝制在一起的缝隙,锦绣的手掌顿了顿,眉宇间多了丝满意,从外面看来完全看出不出这个狐裘是拼接起来的,好似原本就是如此一般,就算上手摸也是细心地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