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清河能活动的空间也就越小。
这就像两个赌徒对赌,他的势力越大,自己就越小,最后被捏死。反之亦然。应伯爵的主意,真的让西门庆兴奋不已。心里悬了多日的一块石头终于就要落地。
当天他就悄悄找人从远的地方买了一个生了重肺痨病的人回来当仆人,当夜这不会下床的仆人就暴毙在他的府上。
李知县半夜被西门庆遣来的小童惊醒。听了小童禀告西门庆家奴暴毙的事,他心知不妙,西门庆想干什么他心知肚明。
但对此无可奈何,他即使不想插手两人的恩怨,可这出了人命的大事,自己也万万不敢耽搁。否则,提刑司那边追究起来,自己要倒大霉的。
他急忙起身让差役带着仵作去查验现场,查明原由。仵作半夜让差役叫醒,听说是西门庆家出了事情,也不敢怠慢,跟差役一路小跑到了西门府中。
西门庆却在他登门时立刻迎了过来,极为热情,带他到了偏房中,查验尸体。
仵作看到尸首时惊讶不已。这人确实新死,身上却并不是微赤色,而是整个肤色发乌,显然不是正常死亡。看起来像是中毒的反应,他接着翻查半天,确定,这人就是死于毒发。
“这恐怕无法仓促结案了,这人死于毒发。虽是您府中小仆,但按律法,只要不是正常死亡的人都要立案查个水落石出了。”仵作禀报到。
西门庆却并不意外,只是微笑着点头同意。他详细填了验尸的报告,只是古代验尸并不能解剖,所以只能在最后写上死于毒发。
他又问道:“这死者生前可有进食?”
西门庆摇摇头,回道:“并没有,我平素里做事都不亲自打理。家里缺了一个仆人,就让人随意才买一个回来。
他昨日告了假,说小腿在搬东西时划伤,听说武大的百宝堂里有各种宝药,就让他去那里买了一个什么云南白药,涂上,并吃了里面的一个小药丸,这中午才吃下,谁知道晚上竟然就死了。”
仵作看到了左腿的划伤,也知道是个新伤,但却明白这不是西门庆所说的不小心划伤。正常划伤不会有这么齐的刀口,万宝堂的云南白药他也买过,知道那药丸是保险子。
但自万宝堂这药卖了这么久,从未听说过有此种情况。至于药吃死人和毒死又完全是两个症状,这西门庆显然在撒谎。
他揣测到这事情恐怕有些复杂,却不敢多说什么。这西门庆不是自己能开罪的起的。他打定主意,一会只管把验尸报告一交,剩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