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书房忙,暂时还没空,但是等明天醒过来,最迟明天上午,你就等着上审判台吧你!”
岂料绛仍然软硬不吃,耍赖道:“上就上,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怕他的老虎钳?二嫂,我口渴,你帮我倒杯水吧。”
翁诗诗眼睛一瞪,气道:“我不给你倒,要喝水自己下去拿!”
翁诗诗摔门走了。
绛仍然躺回去,望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心里有一些东西不断往下沉往下沉,又有一些东西不断往外冒往外冒。
“你爱我么?!”
曾经有个人也这么问过他,歇斯底里地。
“绛仍然,你爱我么?”
“我爱你,我很爱你。”
“你如果爱我,你就不该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你这是在毁了我……”
“绛仍然,你是个王八蛋!”
“呼——”
绛仍然猛地坐起来,房间里的灯已灭,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薄毯,他坐起来时,薄毯滑落。
两手摸了把脸,他像一尊雕像一样坐了会儿,突然,站起来,拿起身边的外套。
楼下翁诗诗还没睡,见他急匆匆下楼,问:“你去干嘛?”
“出去一趟!”
“砰——”大门关上。
翁诗诗和整理厨具的阿姨对望一眼。
这……走了还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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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卢利媛下班就到倪蔷家,接宝顺回家,和她住一晚。
杜若总觉得麻烦,这样一来一回,折腾得很。
但家里也没地方给利媛住了,想了无数个辙,都觉得不妥,最后只好由着她跑来跑去,想着等宝顺敢和人说话,再大点儿,能自己上学,情况会好转的。
晚饭在倪蔷家吃的。
吃饭时倪蔷一直看着利媛,等吃完饭,她说开车送利媛和宝顺回去。
杜若当然乐意,送她们到小区停车场。
宝顺吃过饭,在车上坐一会儿就困了,躺在卢利媛怀里睡着了。
倪蔷透过后车镜看一眼,问:“宝顺睡着了?”
“嗯。”卢利媛揉揉肩,“宝顺好像胖了不少,以前睡在我身上我都不觉得有重量。”
“也许是因为你以前身上太多重担了,现在却只有宝顺一个,所以感受更清楚。”倪蔷淡淡说。
利媛笑了笑,“可能是吧……我现在,真的已经比以前要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