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吹进来的呼呼声,天空之上的太阳不久便要隐如地平面,在洞口警戒的青婵儿缓缓走进山洞。
“许师姐,我们恐怕要在这里过一夜了,这里天灼热无比,到了晚上温度却是骤降。”
“许师姐?”
见许映蝶居然没有应声,青婵儿快速走进山洞内部,才发现许映蝶正背对着她,蹲在陈北跟前,一滴滴液体正不停的滴落在,陈北干巴巴的嘴唇上。
“你在干嘛?”
青婵儿秀眉紧锁,擦了擦脏兮兮的脸蛋绕到许映蝶正面,才发现她,左手拿着一块瓷片,右手手腕之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正不停的滴着鲜血,竟在以血喂于陈北解渴。
“陈北他想喝水-----”
“刺啦-------”
许映蝶在长长的衣袖上撕开一布条,缓缓将布条缠绕在手腕之上,抬起头对青婵儿微微一笑。
“我没找到,只好用血了。”
“你------”
青婵儿一脸惊愕的望着她,伸出手拍了拍额头叹声道,“你们斩情道宗的人,都如此可怕吗?”
“到底何为实,何为虚?”
许映蝶闻言摇了摇头,伸出手将陈北嘴上的血迹擦拭掉。
“谁知道呢,或许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吧,没有理由的那种。”
“好吧,我继续去站岗了,你照顾好陈北。”
青婵儿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再次走向洞口。
一阵寒风吹来,面色苍白的许映蝶,不由搓了搓手臂,挨着陈北躺了下去,伸出手抱陈北的腰,想要为他提供一些温度,哪怕是微弱的体温。
第二日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先停留在此,等陈北醒来再赶路,去找离开这子空间的出口。
白天两人会留下一人照顾陈北,另外一人去寻找出路,与食物,让她们感到绝望的是这茫茫沙漠根本望不到边际,也不敢走出这里太远,不仅找不到出路,同样也没有任何食物,哪怕一只虫子她们都找不到,这个世界仿佛除了她们三人,就再无任何生命一般。
就这样过了四天,两人终于放弃,瘫软无力的躺在山洞之中,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就如同大病未愈般惨白,其中每日喂血给陈北喝的许映蝶最为虚弱不堪。
青婵儿苦笑一声,“许师姐,你说我们为何不抛下陈北这拖油瓶自行离去呢!”
许映蝶侧靠在岩石上,满是裂纹的嘴唇微微颤动,望着远处依旧昏迷不醒的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