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都是人精,阿瑾这个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大家俱是不多言,含笑言道其他。
明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整个人柔柔与身边女子说话,可如若细看便是能够看到,她双手紧紧攥着拳,恨不能杀掉崔敏。
阿瑾与他们府中并不对付,针对他们有情可原。可是崔敏又是为了哪般,两人分明没有接触,但是她这样含沙射影,有没有这样一出戏都是不可知,她就要拿出来大说特说,当真是个贱人。
明依这人便是如此,别人对她的好,她并不记得,但是如若对他不好,她是记在心里,恨不能咬此人一口借以复仇。
只是大抵是崔敏和阿瑾含沙射影的讽刺,明依并不敢妄动,这婚事当天,倒是安安分分的过去了。只是旁人不知道,明依心里是如何的煎熬,她想了许多,终究没有动手。
相比于让许幽幽小产,自己的名声更加重要,而且,往后做了这事儿,还不能让明玉顶罪了,不然大家似乎更会往这方面多想。除非……明依微微垂下眼睑,除非明玉被人人赃俱获,而以她的智商,又是不能辩驳明白,只有这样,才会真的成功!
明依不多说,依旧是温煦的笑,整个人温温柔柔的,她并不饮酒,乖巧的坐在那里,阿瑾审视她,也垂笑。
不过长辈们倒是有几分奇怪了,京中这些男子,竟是都不灌酒,十分让人新奇,而各桌的长辈也都顾及身份,点到即止,一时间,大家啧啧称奇,没见过比这更奇怪的婚事了。只是……京中这些混小子怎么都不灌酒了呢!
时寒低头微笑,端起酒杯,“谨言兄。人生有三大美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前二者你是遇不上了,这般想来,你人生也只这么一件大美事。恭喜。”
赵谨言也端起酒杯:“多谢。”
两人一饮而尽,谨言就要再敬其他人,却被时寒拦住。
时寒看他酒杯,笑了一下,直接从怀中掏出一瓶酒,甫一开瓶,便是酒香四溢,众人俱是看了过来,他挑眉:“我看大家对你似乎都颇为温柔,咱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可不能轻易饶了你,来吧!”
大家都看了过来,时寒将酒杯斟满,抬起酒杯:“我们的关系,不管如何,至少都该喝上几杯。”
景衍与他们一桌,他懒洋洋的看时寒与谨言,似笑非笑的言道:“你们俩不会故意做扣吧?我可不相信,你敢得罪谨言,要知道,你还想着……咳咳,呵呵,大家都懂的?这样得罪人的事儿,你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