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甚至自家面前都抬不起头,越来越痛苦,甚至到最后怨恨起带给她这么多痛苦的男人,让她没有任何尊严。这一切的一切,直到她死后,才发觉,活下来比什么狗屁尊严都来得重要,她也没资格去怪程静,人各有命,不仅如此,她还要感谢他,她死的时候他还守在她床边,最后她死了,也没让他好过,疯疯癫癫的他不忘为她守坟。
“嗯……”
旁边的人似乎快醒了,在嘟嚷着什么。她凑过去,抬手快速掀开那人头上盖着的被子。只见程静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眼神迷离,忽然一手按住太阳穴不住揉按,一副宿醉醒来的样子。
“头痛吗?要不让人煮碗醒酒汤端来给你?”她捏着被子重新为程静盖好,动作很轻很轻,目光不紧不慢跟随着程静的动作。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男人终于缓过了神,看看□的自己,再看看周围的环境,瞳孔慢慢地收缩,似万年寒冰的脸上出现一丝懊恼的神色,隔着一层被子摸上自己的小腹,头痛又发作了。
该死的!昨晚怎么去碰酒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暂时不能碰这些烈性的东西的……那次突然陷入昏迷的时候,医生已经告知了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暂时休养身体。最近心情又起伏不定,脾气日益焦躁,想控制住却只能任由其发作,这样迟早会发生问题的。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
没有人回应文卿。其实在程静沉默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观察他的动静。没有像以往被人吵醒后脾气暴躁,一反常态沉默,长睫毛低垂,掩去他眸底的风情,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男人醒来后什么都没说,就一味抱着肚子静坐。
很快,床上的人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就走,踉踉跄跄的样子,精神有些恍惚。
微14:10:43
“穿上鞋子。”
下床的背影顿了顿,很快乖乖折回套上床边的男款家居拖鞋。
“等等。”她将人唤住,又伸手板正他的身体,让两人面对面说话
“什么?”他轻皱着眉头抬起眉眼看她,眼里却只没有半点焦躁,慵懒地像一只猫。
只是开口的那刻,不单是吓到她,甚至她眼前的男人明显身体一僵,明亮若星辰的眼睛陡地睁大。他的声音,很沙哑!像铁块摩擦发的声音一样难听,令人毛骨悚然。
“你的声音怎么……”
他惨白着一张脸,轻轻摇了摇头,“你刚才想说什么?”
“昨晚在老宅是不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