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男人一直在哭,就像猫儿一样,一声一声,不是很大声,却哭得她心都乱了,不知道男人哭了多久,终于呜咽了几声就安静了,空中只剩下风的声音。
第二天、第三天……男人一定是准时来哭坟,风雨无阻。陆文卿一直在旁观看,从被男人吵醒的那刻开始她就一直在看他哭,看他哭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她记得他,但是她忘记他叫什么、姓什么,对他的印象全部停留在他挺着肚子推她去死的那一会。说实话,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恨他,所以才一直记得他是害死她的凶手?可是她连恨他都做不到。
她一心念着另一个人,杜红雪。
她死去已过百日,可她依旧看不到那人的身影,红雪,你在哪里……
疯男人抱着破布哭坟时,她坐在一旁想着杜红雪,想着他们的美好往事,只有男人实在吵到她了,她才会皱眉心情恶劣地瞪那看不见她的疯男人,男人一直嚷着让她看看孩子,看它多可爱,可她只看到一个破布娃娃,脏得要命的娃娃。
后来某一天,男人没有再出现在她坟前,再没有他凄凉无助的哭声吵闹倒显得墓太安静,她在墓园门口绕了绕,就是等不到男人的身影。那天过后,第二天晚上男人就来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哭,吵得她火冒三丈。
据说男人那天没来,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饿太久了,在来墓园的路上饿晕过去。
后来的后来,男人又一次失踪了,她以为又是像上次一样饿晕了赶不来哭给她听,也就没有把他放在心,自己坐在墓碑前看星星。可越等她越觉得不安,她才知道原来变成鬼后还会有人的感觉,还会惶恐不安。
她离开墓园去寻找那个疯男人,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墓园,不过百日的时间,外头的世界就变了,变得让她感觉好陌生,她不认识男人住的地方就四处乱闯,直到在一条昏暗无光的小巷子里看到了疯男人。
两个女流氓将他压在地上,剥了他单薄破旧的裤子,骑在他身上欺侮他。被压在地上的他,眼睛翻白,手指却抓着被丢在一旁的破布娃娃。
“不给你点颜色,还不知道谁是老子谁是儿子呢!”骑在他身上的女人急色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就往他身上坐下,男人浑身颤抖了下就再没动过,连手上抓的破布娃娃也松了开来。
寂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还是走吧,这人都疯了,还不知道有没病的……”
“你不早说!我都上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