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客户几点碰面?”她叹了叹气,望着墙壁上的时钟说道。
掉了漆的残旧墙壁上孤零零地挂着个老式时钟,玻璃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里边的指针却完好地走着,正指向7点三十分。
好一会,床上的人才慢腾腾地坐起身,一张薄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自己,不让半寸肌肤外露。将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人,慢腾腾地从床上走下,很快转身朝浴室走去,明明转身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她,程静却迅速地扭过头,薄薄的脸皮上冷若冰霜,一丁点表情都没有,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就好像站在他身旁的她是隐形的一般。
这种感觉……文卿低头自嘲地一笑,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很不好受?
“有件事,你最好记住了。”
她有些疑惑地抬头。走向浴室的程静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包裹的紧紧的薄被下隐约能看见被子下他美好纤细的身子,平日里见惯的优雅脖颈此刻埋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莹白小巧的耳朵,灯光下,男人的面容棱角分明,面白如玉,看着她眼神坚定而有神,两道柳眉不悦地轻蹙着。
“我是我,不是你的附属物,你也只是我的妻子,这点麻烦陆女士记住了。”
文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亮光下的男人,尽管样子狼狈,但他眉眼间的高傲和那股妖孽的气息,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如同不食烟火的天人一样。她太熟悉程静这个样子了。第一次见面,程静就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她,他骄傲地对她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夫了。那句话如同判了她的死刑,令她这半生不得安寝。
程静不愧是程家人,程素,甚至她的岳母,他们几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初次见到程家人时,程素看文卿时的一脸不屑,以及程静同母异父的弟弟程子熙当时看都不看她,只是一味扭过头跟身旁的人说着悄悄话,时不时掩嘴低笑,完全不把她当回事。而她的岳母程怀楠,所有人都跟她说,她这是走运了,碰上她岳母这样的好人,她岳母真正是怎么样的人,她心里自己清楚。
也只能说是她的岳母表面功夫做的甚好,以至于她身边的每个朋友都夸赞程怀楠有多么地平易近人,多么地慈眉善目,她所知道的是,她的岳母很少对她展露笑容,偶尔脸上浮现,笑意,但那笑容没有到达眼底,大多时候很少对她和颜悦色的。
她其实也没有资格去批评任何人,其实她自己也是该被批判的对象。不过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上辈子到死都不曾离弃过她,那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