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她难得的假日,经过昨晚一整晚的消耗,早上醒来肚里空空的,这会儿也有点饥饿感。
“文卿姐。”
走下楼梯,在楼梯拐角处就碰见了刚巧上楼的厨师李叔的儿子颜歌,一身墨绿的颜歌就像所有正值大好年华的大男生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活力,走路也是几步并一步,蹦蹦跳跳的。
她像平常一样,对这屋子里碰见的人都是点点头,算是回应其他的打招呼。
虽说颜歌的父亲李叔只是程家请来的帮工,但他自己不是,他还在上学,只是周末才会过来这边给李叔打打下手、做点活,说起来,颜歌是单亲家庭,只有他的父亲李叔跟他相依为命,至于他的生母,李叔一向不谈这人。她也只是听仆人说颜歌的母亲是个无赖而已,其余的皆不清楚。
李叔是沉默的人,连着他的儿子颜歌也是个寡言的,还不经夸,一夸就脸红,可这样的人,程静那样高傲的人却很喜欢他,每每她回到这里,时不时看到程静白皙如瓷的脸上柔和的表情和颜歌腼腆的笑容,有时是颜歌低头说话,程静一言不发地看着颜歌,幽黑的大眼睛冷冽。
她一直都记得。上一辈子,李叔辞工回乡下后,就再不见颜歌上他们这,一直到她吊着最后几口气躺在医院的时候,颜歌深夜来到她的病床前,一身的寒气,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
不要怪我。
他只说了这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要怪他?为何怪他,为何不怪他?
再后来,她死了,程家主母也死了,程家人夺财产的夺财产,内讧的内讧,一夜之间,偌大的程氏支离破碎,陷入破产风波,人人自危,程家主母的遗体孤零零在殡仪馆三天,分得家产的程家人才将程家主母的遗体火化。
她到底,还是无缘得知颜歌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而这一切的一起,都是她昏迷的期间无意中听到的。那时候,程静来探她,那平日里总不待见程静和她的程家姐弟也尾随着进门。
程氏姐弟跟程静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两人原本就是两个纨绔子弟,几乎什么无赖的事都给他们做过了,她和程静结婚的时候,程氏姐弟还在婚宴上闹笑话,她的父母因为他们脸上无光,连连被邻里街坊当成饭后茶余的笑话,就连她也吃了不少暗亏。
一直到两人各自成家,二人行径才有所收敛。平日里无所事事,连成家后,都是靠程家主母资助的,这会儿靠山倒了,两人又被自己的姑姑教唆、平白无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