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娘亲如此大发光火?”
桑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阡阳也闻声赶了过来,瞧着桑儿跪在地上,又瞧着那满地乱滚的茶水,抿了抿唇。
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柳阡阳走进来,也坐了下来。
柳阡阳看了看欧阳天佑,然后取了刚才剩下的半杯茶水,浅浅地抿着,一副等着看下去的模样。
仍旧是冷静沉稳得很。
……
欧阳天佑冷眼瞧着柳
阡阳,瞧着那面目表情的柳阡阳,越看越气。
这么多年了,在这个家里,柳阡阳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即便自己故意跟他胡搅蛮缠、大吵大闹。
即便自己故意气急败坏地吼着桑儿。
柳阡阳也从来不多说一句。
他就这样十年如一的不动声色!
……
人人都说柳大人惧内。
柳大人是世间少有的好夫君。
但却只有欧阳天佑知道,哪有什么该死的惧内?!
他柳阡阳只是懒得理。
是的,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腔热忱地张罗着,忙活着。
那么柳阡阳呢?
一直懒得动弹,也懒得过问。
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男主人,倒像是个寄居篱下的客人似的。
客客气气。
相敬如宾。
从不插手主人家的事儿、似乎准备随时起身告辞似的。
……
欧阳天佑眼睁睁地瞧着柳阡阳慢条斯理地喝着那杯茶。
她心里清楚得很,柳阡阳这是在等着看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责罚桑儿。
只是他真的懒得开口问一句。
欧阳天佑也知道,等到那杯茶喝完之后,柳阡阳便就会出门。
即便自己这样耗下去,也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柳阡阳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
……
欧阳天佑咬着唇。
死死地咬着。
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天注定。
也明知道自己早就应该麻木的。
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哭。
在她的丈夫眼中,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而如今在她的孩儿心中,自己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