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柳阡阳才抬起头。
对欧阳苍吉牵了牵嘴角,倒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明明是那样明丽的微笑,但是为什么落在欧阳天佑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悲伤?
为什么欧阳苍吉的眼中却开始闪烁?
……
欧阳天佑静静地打量着,那两个面对面跪地的男人,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一年她和柳阡阳的大婚典礼。
记得夫妻对拜的时候,她和柳阡阳当时也是这样面对面的跪着。
只是那个时候,她头戴红盖头,所以不知道柳阡阳是不是也这样地笑。
是不是也笑得这样地发自内心。
如果是这样,即便让她立即死去,她也是愿意的。
……
欧阳天佑忽然又想起来,年幼之时,他们一起上书房。
记得第一次拜见太傅的时候,柳阡阳和欧阳苍吉也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跪着见师父。
那时候,柳阡阳还那样的小。
欧阳苍吉还是那样地宝贝柳阡阳。
记得当时,欧阳苍吉还亲自给柳阡阳放下垫子,才让柳阡阳跪下,生怕硌疼了柳阡阳。
那时候,欧阳天佑还嘟着嘴,狠狠地剜了柳阡阳一眼,嫉妒的不行。
……
这是第三次了。
柳阡阳和欧阳苍吉这样安安静静地跪着。
一个身穿朱红帝王吉服,一个一身娇艳粉红。
一个沉默不语两眼疼极,一个一脸笑意盈盈。
这样的安静深沉。
又是这样的暗涌流动。
这似乎倒像是他们的婚礼。
……
欧阳天佑看着对面,静静相对的两个人,她忽然就特别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伤心是委屈,还是无奈还是绝望。
现在,她真的特别想哭。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世界上最多余的那个人。
……
从从来来,至始至终,她都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这些年来,她那样努力伪装出来的大度贤淑,外加一个骨肉相连地桑儿,她终于生生地困住了柳阡阳。
也生生地困住了自己。
在欧阳天佑看来,她是爱。
全都是为了爱。
但是如今,欧阳天佑才发现。
她的爱,到底多么的疼痛。
不光是她自己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