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并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
那年那日,那个黄昏,你在断肠崖上,一身红衣,在猎猎西风中抚琴高歌,惊艳绝伦。
那个场景,木川会铭记一生一世。
但是,我最终做不到手刃馥雅。
我爱她,她更爱我。
即便我们的爱,已经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但是,我们却都不舍得放弃。
所以舞阳,我注定是要辜负你了。
所以舞阳,这一生,我注定是要欠你的。
若有来生来世,舞阳,我必定来断肠崖接你。
这杆萧,送与你。
从相识至今,一直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这杆萧已经陪了我十多年了,是我毕生最爱之物,现在交给你。
舞阳,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不值得你黯然神伤曲断愁肠。
木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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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
御书房。
暗夜刚一进来,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急不可耐地问:“暗夜,你终于回来了,怎样了?舞阳现在怎样了?”
暗夜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只是将手中的一个素白的文函呈了上去,眼眸冲闪出些许无奈。
二十日前,他到达千索河的时候,便遇上了轩辕过来报信的侍卫,便收到了这封文函。
“啊!”
墨司南一见到那封素白的文函上面刺眼的“国殇”二字,便心中猛地一痛,只觉得浑身一软,墨司南登时就晕阙了过去。
墨御飞赶紧丢下文函将墨司南一把抱起,将墨司南缓缓地平放到了软榻上,赶紧用力掐了掐墨司南的人中,着急地叫着:“南南,南南,醒醒了,南南你醒醒!”
墨司南还未睁开双眼,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墨司南躺在墨御飞的怀中,哽咽着道:“墨御飞,舞阳她……她到底还是走了,她怎么就那么傻啊!墨御飞,我若是能早一点想到,刚刚得知木川没死的时候就派人告知舞阳的,那就好了,如果是那样……那该……那该有多好啊……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墨御飞,都是我的错……墨御飞,都怪我!都怪我!”
墨御飞拍着墨司南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着:“南南,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是舞阳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南南,这不是你能够左右的,南南不要自责,如果舞阳觉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