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始休便将这上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儿都和方逸宁讲了一遍,自然方始休对方逸宁给馥雅下蛊的事情只字不提,对方逸宁对墨司南的痴情也是不曾提及,七哥是要做大事儿的人,容不得有儿女私情。
听罢方始休的一番讲述之后,方逸宁沉思一会儿,然后沉声问道:“八弟,你说父皇病卧床榻依旧,不久于人世,三位皇子的纷争也日益激烈,所以现在玄同的形式是一片混乱,只是如今父皇属意大皇子做太子,所以二皇子不服与大皇子在朝堂起了争执,三皇子也被排挤出京发落到了南城,所以不管怎么来说,这些年朝堂上来斗来斗去的还是他们三个而已,那么其他流落在外的皇子呢?你可又知道他们的动向?”
为防万一,方逸宁必定要掌握所有皇子的动向,他这人做事素来是滴水不漏的,若是还有其他的皇子有意于皇位的话,那他自然是不能手下留情的。
“七哥尽管放心就是,如今除了方渐荣、方渐离还有方渐鸿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绊脚石了,”方始休自是明白方逸宁的意思,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缓声道,“老四在两年前就被被暗杀了,据说老四在睡梦中忽然就身重剧毒,当时就咽气了,本宫觉得蹊跷,也曾暗中去看了老四的的尸体,确实死的凄惨,根据本宫的观察,让老四毙命的是噬魂散,七哥自然知道,那噬魂散可是玄同皇室成员才有的独门毒药,还有老五和老六,七哥你也是知道的,他们两个自小便乖巧懂事,无心朝野,两人又是情投意合得很,所以就更加不喜喧嚣了,他们也一直是隐居深山不问政事的,但是在三年前,老五和老六却也遭人灭口,据说是那一年,山里面山洪暴发,他们的居所正好处于山洪必经的一处洼地,所以二人逃脱不及,溺水身亡,但是事实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当事人才心里清楚。”
方逸宁也喝了口茶,然后沉声道:“方渐荣方渐离方渐鸿他们手段太毒辣了,老四向来心高气傲,又最有野心,那家伙死了也是活该,倒是老五老六,向来闲云野鹤,与世无争,他们倒也真的下得了手,难道就不怕父皇怪罪下来吗?煨”
方始休冷哼一声:“七哥不是不知道,方恒的眼中,向来就只有三个儿子,我们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的私生子而已,或者说,咱们不过是方恒风流过往的污点而已,其实说到底,咱们只是玄同正统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难道咱们受到的屈辱少吗?说不准方渐荣他们几个也是得到了方恒的首肯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如今老四、老五、老六、都已经死了,怕是咱们的项上人头也该遭人惦记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