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一心扑在了迎接省军区领导考察的准备工作上。
这天他刚从甜水崖回到办公室,陈永和和朱业民两位副镇长就来了,一脸的沮丧,陈永和一进门就唉声叹气地道:“段镇长,你还是把我们的分工调整回来吧,你调整过来让我分管的那些部门负责人根本不听我的,完全指挥不动,还处处和我对着干,这工作根本没法开展啊!……”。
段昱皱了皱眉头道:“陈镇长,你别着急,有问题不要紧,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就是了,你说说看,他们怎么不配合你工作了?……”。
陈永和摇头苦笑道:“还不是老一套,阳奉阴违,组织他们开个会,他们像约好的一样,集体请假,让他们报个东西,半天也没有回信,我主动下去调研,他们见到我就躲着走,连面都不露……”。
段昱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然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调整了陈永和的分工,打了叶玉强等人的脸,他们就挑动下面的干部把陈永和架空,这样最终没脸的还是自己。
但是段昱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帮陈永和化解困局,因为陈永和所反映的情况,阳奉阴违,抱团抵制,正是官场普遍存在的陈年陋习,打的正是法不责众的主意,而陈永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缺乏魄力和冲劲,才会出现这种尴尬局面,段昱也是确实没有可用之人,才会让主动向他靠拢的陈永和顶上去,就算段昱亲自去帮陈永和站台效果也不会太大,因为段昱自己的威信也还没有树立起来,下面的干部也未必卖他的帐,反而会使自己更加被动。
所以段昱并没有马上表态,又转头对闷头抽烟一言不发的朱业民道:“朱镇长,你那边呢?也和陈镇长遇到的情况一样吗?……”。
朱业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闷声道:“我这边的情况比陈镇长好一点,毕竟我也在甜水镇工作了这么多年,下面那些干部我也还熟悉,暂时还压得住,就是你让我分管政法工作,派出所那边又不归我们政府管,没有派出所的配合,这政法工作就没办法抓……”。
“就像早几天下面的村子里发生了一起案子,村上的治保主任跟村上的一个妇女通奸,被那妇女的老公发现了,结果反被那治保主任叫人给打伤了,我知道这个案子当时就发了火,把那个治保主任就地免职了,又通知派出所去抓人,镇派出所长杜小刀推说警力不够不肯出警,我就亲自带人把那治保主任给扭送派出所了,结果我才转背刚走,杜小刀就把人给放了,说是民事纠纷应该以调解为主,你说我还有什么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