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麻烦你再催一催,这件事对咱们乡实在太重要了,张县长也很关注这件事呢,种子早一天到,早一天种下去就早一天收成,要是耽误了种植时节麻烦就大了!”。
人小鬼大,还拿张县长来压我,你现在神气吧,到时候地里毛都长不出一根,我看你怎么办?黄爱文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撇了撇嘴道:“催也没用,你是没和县种子公司那帮大爷打过交道,个个不好伺候,如果不是我和他们经理关系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到呢,得,你也别催了,过三天找车来拉种子吧……”,说完就扭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昱没有办法,只好回去等,第三天一早就找了几辆小四轮来到农技站拖种子,到农技站一看,却是铁将军把门,段昱心里就更急了,赶紧打黄爱文的电话。
黄爱文此时还在呼呼大睡呢,这三天他也累得够呛,要给上百袋种子泡药水,泡完药水还要重新装袋,这种事又不能假手于人的,只能自己偷偷地干,昨晚更是一个通宵没睡,总算是把事情给办妥了。
被段昱的电话从酣睡中吵醒,黄爱文自是一肚子火,没好气道:“你小子催命啊!为了给你弄种子,老子腿都快跑断了,想睡个安生觉都不行!”。
段昱只好陪笑道:“黄站长,我不急不行啊,就等着您的种子下地呢!您就再辛苦一下,等油菜籽种出来了,咱们乡评了先进,我一定让刘乡长给你请功!”。
切,我会稀罕刘爱民给我请功,你们就等着急得上吊吧,黄爱文撇了撇嘴,骂骂咧咧道:“算我怕了你了,我也不要什么功劳,只要你小子别再来烦我就行了,你在仓库门口等会儿,我穿好衣服,洗漱一下,吃碗米粉就过来……”。
段昱在农技站的仓库门口又等了快一个小时,黄爱文才提溜着一大串钥匙,手里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齿,脚上穿着人字拖,慢悠悠地过来了,段昱看他这副模样恨不得上去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快点拖过来,不过现在有求于人,而且回龙乡的乡干部几乎都是这副德性,也不好发作,赶紧迎上去,敬了一根烟,强笑道:“黄站长,辛苦了!”。
黄爱文鼻子哼了一声,接过段昱的烟随手别在耳朵后,这才把仓库门打开,指着里面码得乱七八糟地麻布袋子撸撸嘴道:“你要的油菜种子全在这儿了,你自己找人搬吧……”。
段昱赶紧指挥几个临时请来的乡民把种子往小四轮上搬,突然发现麻布袋底部有些湿润,地上还有轻微的水渍,就赶紧招呼黄爱文,“黄站长,您快过来看看,这种子怎么是湿的啊?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