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入净池泡汤,薄湛便绞了热帕子来给她擦身,待脱了衣衫之后,入目一片雪白腻软,他不由得欣慰地叹了口气。
“倒也不亏这一个月填鸭似地喂你,可算是胖起来了。”
卫茉斜倚在榻上假寐,本来心里难受得紧,经他一说倒是松快些了,半抬起眸子瞅了他一眼,径自抚着肚子说:“可这儿怎么也没个动静。”
薄湛掀开她的手仔细地瞧了瞧,一会儿横过来一会儿歪过去的,最终得出个结论:“怎么没有?你再摸摸,鼓起来了都。”
卫茉狐疑地睁大眼,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缓缓起身,挺直脊背盘腿坐着,再低头一看,倒真是有些弧度了,她淡淡勾唇,嗓音都漾起了喜悦:“还真是。”
“莫不是双胎吧?”薄湛给她套上衣裳,半是玩笑半是真地说道。
“快去瞧瞧你自己,都快痴怔了。”卫茉佯装把他往铜镜那儿推,“一个都让我吐得天昏地暗,这要是来两个还不得在里头翻了天?”
薄湛一本正经地说:“夫人放心,为夫知道你辛苦,这都记着账呢,甭管出来几个,都少不了要挨一顿打。”
“快省省吧你。”卫茉剜了他一眼,自己却没绷住笑了。
差不多也到了午睡的时间,薄湛从背后把卫茉卷进怀里,陪她一块儿入眠,她如今比以往更嗜睡,不消片刻眼皮子就耷下来了,只是今天心里挂了事,似有条虫子在钻,怎么都不踏实,她挣扎了半晌,又把眼睛睁开了。
因着自己怀孕的事,她想到了同样身怀六甲的蒋贵妃。
“相公,你说齐王和十一公主,还有蒋贵妃肚子里的这个,究竟是不是皇上亲生的?”
薄湛的冷哼声从颈后传来:“别的不说,我很早之前便听闻齐王私下称骆谦为相父,如今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亲密至此,多半不是皇上的血脉。”
“偏他最得帝宠,若这云家的江山落到他的手里可真是……”卫茉悠悠叹了一声,空落落的没了下文。
“落不到他手里。”薄湛眯着眼,早已藏计于心。
下午他约了云怀、霍骁和陈昕阳在别苑会面,意在敲定计划,如果说之前还无法置云齐于死地,那么薄玉蕊所言就如同一场东风,来得恰是时候,只要把今天他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计划就正式进入了倒计时,届时蒋贵妃和骆谦的丑事被抖落出来,不管云齐是不是皇帝的骨肉,他都已经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
至于云怀,如今时局已变,他手握二十万边防军,只要云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