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人也病了这么久了,又是姑娘家,有些小性子倒属正常,奴才走的时候还听见她让婢女把圣旨和药都扔出去……”
尾音消失在云凛极重的拍案声中。
“混账!”
殿内随侍的其他几名小太监都哆嗦着跪了下去,心想这伍公公胆子也太大了,怎能直截了当地戳破此事?简直是不要命了!
谁知云凛并未处罚伍德海,只冷冷地挥退了众人,并道:“把从舟给朕叫来。”
伍德海屈身,细声道了句奴才遵命就退下了。
到了殿外,宣了从舟进去,然后他就去了敬事房,身后跟着吓出一身冷汗的小太监们,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了:“公公,那白大人把圣旨扔就扔了,自有她吃苦受罚的时候,您何必还跟陛下故意一提,惹得他雷霆大怒,不好过的可是咱们哪!”
伍德海笑了几声,尖细的嗓音缓缓飘到众人耳朵里:“你们以为陛下生的是什么气?”
小太监们面面相觑,皆道:“不就是白大人藐视圣意么?”
伍德海拢着袖子轻轻一叹道:“你们啊……回去多琢磨琢磨吧,揣度上意这种事不仅得靠眼睛,还得靠脑子,路还长着呢,慢慢学罢。”
说完,他留下一众摸不着头脑的小太监,晃着拂尘径自离开了,而辛寒宫内,云凛的怒火还在持续蔓延。
“你带着御医和隐卫去白府盯着,告诉她,再不老实喝药朕就把所有给她看过病的御医全都撤职抄家!”
“是,属下遵命。”
从舟面无表情地出了宫门,随后就开始头疼——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呢!就不能安生两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