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地倒下,扬起一地尘埃。
八名黑衣人只剩下五个。
“不自量力。”兰宁冷哼,有意无意地瞥了眼云霁。
敢情是在拐着弯儿骂他呢?
云霁啼笑皆非,也的确牵动了内伤,便道:“此等奸邪,将军无须留情,本宫有伤在身,只好为将军望一望风了。”
话虽如此,他是一步也没退,抱剑立在原地,眸光皎皎,静待着她的反应。
他这是做什么?告诉别人我有伤在身来杀我吧,别招惹那个女罗刹?
兰宁一向颇为骄傲的冷静自持,到他面前全走了样,无暇跟他置气,黑衣人红了眼猛扑上来,她打起十分精神迎战。
他们见就算近了身,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云霁,干脆改变战术,群起而攻之,只要兰宁倒了,受伤的云霁自然不在话下。五人一拥而上,招招刺向兰宁要害,一时之间,剑影、人影缭乱纷飞。
兰宁游移其中,或招架或闪躲,始终不离云霁身侧,诸般束缚之下,无法再出杀招,她不慌不忙地观察着,以待时机到来。
双方僵持了一阵,云霁见她□□乏术,拖久了反而不利,便要带伤加入战局,结果被兰宁挡了回去,突然,洞外传来惊呼。
“阿宁!”
兰宁连退几步,拉开距离之后抬眸一看,竟是岳梦鸢!她身旁的男子行动敏捷,随声而至,划下三道狭长的血河,惨叫迭起,轰然倒地。剩下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自刎,快得来不及阻止。
危机已解,她收了剑,微微喘气道:“你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你受伤了吗?我看看。”岳梦鸢急着上前,被燕夕伸手拦下。
“容后再叙,殿下,兰将军,可能行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出谷。”
他的神情颇为严肃,似一言难尽,见状,云霁和兰宁都点点头,众人迅速地离开了山洞。由燕夕带路,沿着河水往上游而去,岳梦鸢行在中间,边走边解释。
“我们和殷先生、图远各带五名暗卫,进谷即分,至今未曾遇到,途中还与暗卫们失散,幸好看见你们的狼烟,就一路做了记号找来。”
兰宁隐隐听出了不对,问道:“此地有何蹊跷?”
“你可还记得在军营时,有次跟司徒聊天,说起这岐山?”
古传岐伯尝味百草,死后之地被人奉为岐山,岐,分支也,因着灵气充溢,四时三刻皆有异变,曾有民误入,迷途十年,后而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