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楚惊澜没理她,径自搂着夜怀央上了三楼,拐弯的时候,夜怀央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
她这近水楼台还没捞着月亮呢,这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人就明火执仗地过来抢了?
那冯书颜倒还算知羞,见楚惊澜不搭理她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那几个少爷都像是被炮仗点了似的,火气冲天地往这边追来,像是要讨个说法,好在冯书颜将他们一把拉住,这才没起冲突,吵吵嚷嚷之时楚惊澜和夜怀央已经走进雅间了。
“你们来得也忒晚了,我都快饿死了。”
一进门就听见楚峥河抱怨,楚惊澜脸色越发不豫,冷哼道:“看看你挑的地方,外头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人!”
楚峥河眉梢一扬,口中振振有辞:“这地方怎么了?多亲民啊!况且我可是照着小堂嫂的要求安排的,全燕州最出名的灯影戏班子就在这家酒楼演出,别的地方也没有啊!”
“把小字给我去掉。”
“是,堂嫂请入座。”楚峥河一边拉开太师椅,一边不服气地嘀咕道,“明明就是自己老牛吃嫩草,还不让人说了。”
楚惊澜听得一清二楚,脸都黑了:“楚峥河,你有胆再说一遍。”
楚峥河假装没听见,飞快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夜怀央见此情形笑了半天,最后见楚惊澜实在绷不住脸了才拉了拉他的手说:“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吧,我也饿了。”
菜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上齐了,只是楚惊澜没落座,侍女们也不敢擅自上前布菜,眼下夜怀央一喊饿,楚惊澜二话不说就坐下了,楚峥河隔着衣香鬓影朝这边望过来,不由得露出一丝幽深的笑容。
除了长得漂亮点,胆子大了点,他还真没看出夜怀央有什么动人之处能让楚惊澜如此深受吸引,当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归想,饭还是要吃的,佳肴当前,怎能没有美酒?他转过头对侍从道:“把府里带来的酒呈上来,我今日要与堂兄好好喝一杯!”
如此称呼,当是家宴。
楚惊澜看着玉盏逐渐被酒液灌满,黑眸也如那淡黄色的觳纹般漾开了层层暖意,略一抬手,修长的指节就捏住了盏沿。
“十年陈酿都端出来了,你想让我醉死在这?”
楚峥河大笑:“醉也不错啊,一醉解千愁。”
“从前可以,现在不行。”楚惊澜握着玉盏一饮而尽,随后看向夜怀央,唇边溢出淡笑,竟如这浓酒般温润而醇厚,教她一时看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