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澜低头看着她,眼中浮起丝丝缕缕的痛意,“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你心疼吗?”她浅声问道。
楚惊澜长叹一声缓缓拥紧了她,炙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了过来,在他心上反复燎烧,让他备受煎熬,声音也随之越发低哑:“先前不知这二字是何滋味,见你浑身是血地躺在我怀里,始知其苦。”
夜怀央深知他能敞开心扉说出这样一番话有多不容易,遂按捺住内心的波澜柔柔地笑道:“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既然如此,还提这些做什么?”
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楚惊澜默默地收拢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迟迟赶来的医官和月牙此刻已到了外间,推开门瞧见里头隐约相拥的身影都有些讶异,一时不知该进去还是该回避,双双愣在了外头。楚惊澜听见响声抬起头去,见人来了也不放手,坦然唤道:“都进来罢。”
两人这才先后步入房内,各自见过礼后,月牙搬来一张矮凳放在层层垂低的幔帐边上,医官屈膝坐下,引来红线细细诊脉,一按之下虚软无力,宛如空谷沉荡,他捋着胡须沉吟半晌,将将收线起身就听到楚惊澜发问。
“王妃病情如何?为何会连连呕吐?”
医官躬身答道:“回王爷,王妃是因为腿伤引发高热,精神气血都有所伤损,之前所用的药虽然见效甚快,但较为辛热,以王妃目前气血两虚的情况看来不适合再用下去,待下官开个温和的方子先为王妃散了热,再用些滋阴补血的药膳来调理,方为妥善之举。”
楚惊澜眉头皱得死紧,冷声道:“即刻去办,如果王妃出了半点儿差错,你就跟前几个医官作伴去罢。”
“是,下官省的。”医官悄悄地抹了把汗,转身退出了房间。
夜渐渐深了,新药从配制到熬好还需要一段时间,月牙便出去盯着了,之后夜怀央又断断续续地咳了起来,楚惊澜放不下心,索性换了衣服上床陪着她,待她缓过劲来竟开始揶揄他。
“王爷好几天不见人影,妾身还以为是荣郡王给您送了几个美人,让您乐不思蜀了,没想到今儿个倒想宿在妾身房里了?”
楚惊澜嘴角微微一抽,道:“好好说话。”
“唔。”夜怀央淡淡的应了声,尔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想你了。”
楚惊澜的心蓦然一软,俯首吻上她的额角,柔情满溢,“明天我让唐擎风把文书都搬过来,就在这房里写。”
之前哪里是因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