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夜怀礼咬牙切齿地吼着,手上力道又紧了半分,恨不得把故意唱反调的她按在腿上揍一顿。
“那你想说什么?造反?我都说了造反的是我,你是不是还要再打我一巴掌?”
夜怀央瞅着他,眸中波光轻晃,晃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黯然,夜怀礼看得分明,只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阵阵钝痛扩散,难以休止。
“是大哥的错,不该失手打了你。”他哑声道歉,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近了些,“央儿,大哥只希望你能嫁个爱你重你的人,不需要他有多显赫的家世或者多出众的才能,可你看看楚惊澜,他心思深沉性情冷漠,不能给你安稳的日子不说,身旁女人就没少过,你让大哥怎么放心让你嫁过去?”
夜怀央下意识反驳:“他没有……”
“没有的话你前天在凌云阁上看见的是什么?”
夜怀礼句句迫人,竟是对这里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夜怀央微微瞠大双眼,旋即看向门口的辞渊,辞渊随之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趁着她没反应过来之际夜怀礼又添了把火,似要烧尽她心中的执念才罢休。
“他与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又摔了你送他的玉佩,你如果心中有把握自当过去质问他,为何还要令辞渊撤下横木?你害怕自己拿不准他的心思,害怕他从未真正在乎过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爹娘和大哥捧在手心的宝贝,又何苦为他作践自己?”
夜怀央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伸手欲推开他,他却箍得更紧,挣扎之下只听见刺啦一声,两人霎时都僵住了。
嫁衣被扯破了一个小口子。
夜怀央闭了闭眼,凉意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胸口。
“大哥,你说的没错,我是害怕努力了这么久之后他心里依然没有我,但你太小瞧你妹妹了,我拆了横木是因为今后无须再暗度陈仓,不管是澜王府还是楚惊澜,明天成完亲都是我的,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说罢,她毅然转身走进内室,当着所有人的面关上了门。
夜怀礼僵立在原地,心中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有无奈也有惊愕,还有些许怅然,五味杂陈。
是他太小瞧夜怀央了,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却只是她刚好处于情绪低谷,撑过了这段时期,她还是那个坚毅顽强、不肯轻易放弃的夜怀央。
罢了,已说不清到底是谁冥顽不灵。
夜怀礼离开了夜府,当天下午就启程返回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