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情绪不明。
那女子又玩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没意思,水蛇腰一扭,转身走到楚惊澜面前娇滴滴地说:“王爷,您光站在这看多没意思呀,陪妾一块放烟花吧?”
她说着便要去拉他的手臂,他眸心一凉,迅速结满了冰霜,正要挥开她的手,头顶忽然有光投下,他仰首望去,发现重霄阁上亮起了灯。
“咦?谁在上头?”
女子仍疑惑着,楚惊澜已经迈开步子往楼上而去,她捏着帕子紧追了几步,却被突然冒出的影卫拦住了,纠缠间,楚惊澜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登上顶楼,风景依旧,只是多了一抹素白纤影,款款而立。
“王爷府中的烟花真是好看。”
夜怀央缓慢地转过身来,宽大的银鼠皮斗篷被寒风灌入,在她身后狂肆翻飞,愈发衬得她身似弱柳,盈盈欲折。
楚惊澜心中本是怒意翻涌,见此情形莫名消去了大半,只冷哼道:“夜家没有烟花么?”
“有是有的,自然不如宫中赐下的好看。”夜怀央轻轻浅浅地说着,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怎么不见陆大夫和唐侍卫?”
楚惊澜不语,目光淡薄如水,一点一滴融进她心里。
陆珩的父亲虽然死在了六年前的宫变之中,但族中亲朋犹在,多年不见,除夕理当共聚天伦,而唐擎风的家眷就在王都,更不必多说,所以王府里就只剩下楚惊澜一人。
这些事情夜怀央不清楚,但猜也能猜出个大概,她不再多问,走上前轻轻握住楚惊澜的手,嫣然笑道:“王爷,我陪您过年可好?”
楚惊澜只觉得一块冰滑进了手心,有些轻微刺痒,却无形中舒缓了他紧绷的心弦。
方才站在亭子里他一直在回忆以前过年时的场景,但越是努力去想画面就越模糊,就好像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鲜活的人影逐渐黯淡,白华万丈的背景却越来越深刻,直往人眼底扎,一片刺目的空白。
直到夜怀央点亮那一盏灯,他才从中挣脱。
他低眼,一张雪白的脸映入眼帘,墨玉双瞳嵌在其中,近似固执地瞅着他,绵绵情意,欲诉还休。
是了,她对他是有所希求的,从那天她信誓旦旦地说要为他报仇时他就知道了。
未及多想,夜怀央突然扑倒过来,他下意识伸臂一揽,她磕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半天才闷闷出声:“我……脚麻了。”
他这才惊觉怀中娇躯已经冻得冰凉,想必是阁楼太过阴冷而她又气血不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