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的婚礼。
会不会太劳烦他了啊,一时间忙着这么多事……
放下手机,何书墨终于叹了口气,起床去洗漱,然后坐在餐桌前望着一盘黑乎乎的勉强能看出来是荷包蛋和火腿的早饭。
只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难以下咽,自从吃了顾凛做的饭之后,她觉得自己平常吃的都是猪饲料,那么何律新这盘东西简直比土还难吃的样子……
而且不太对劲啊,何书墨端起放了一勺糖的热牛奶喝了一口,发现何律新人不见了。
他平常不应该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其实是逼着)她吃完饭,问她穿了几条裤子,然后唠叨着何氏养生宝典之类的吗?
黑暗料理吃得差不多快吐的时候,何书墨才听见隔着一个客厅,那边阳台的门响了一声,然后是棉拖鞋踩地板的声音传来,只见何律新铁青着脸,手里拿着手机,一步步从阳台走到餐桌旁边。
因为太默契,何书墨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她哥的表情不对。
“怎,怎么了?”她赶紧问。
何律新一反常态地张了张嘴没声音,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
沉默的时间里,餐厅一片寂静,隐约能听到卧室传来的猫叫,以及老旧座钟走针的沉闷声。
情绪越来越不安,何书墨静静地看着何律新脸色发白的样子,咽了口唾沫:“哥,到底……”
“你退学手续不用办了。”何律新沉声打断她,把手机放在餐桌上,然后手肘抵在桌面,两只手抚额,把脸埋进手掌里。
“……”只觉得心一下子滑进肚子里,何书墨心慌得失神,手里的玻璃杯子磕在桌面上。
隐约能猜出来什么意思,但是不敢确定,直到听见何律新继续说的话,她才觉得最近日子过得太不真实了,事情接踵而至,已经到了她无法应对,措手不及的地步。
“今天凌晨五点姑妈走了,脑死亡。”何律新放下手,怏怏地靠上椅背,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毛,整个人都陷入很没精神的状态。
何书墨把筷子放好,只觉得心一下子凉透了。
……
事发突然。
一切手头上原本正在进行的事顿时都停下来了,但是去俄罗斯的签证还是要办的。
学校那边把退学改成了请假,然后买好了周六从北京飞莫斯科的机票,打算等姑姑的葬礼结束,她就跟何律新一起先回国,何爸何妈再在那儿留一段时间处理爷爷的事,所以也用不了太久,最起码学校的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