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昊，昊昊，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不好。”燕仲坤轻轻抚着燕昊的后背，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燕昊握着拳头拽着他的衣领质问道：“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了？过得好不好？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这么多的问题他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回答，他能回来，九死一生。
父女两人站在房间里，终于等到燕昊哭够了，平复了心情，松开了手，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
“昊昊，你长大了。”
燕仲天失踪的时候燕昊还小，那个时候青涩，稚嫩，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和现在冷冰冰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这么久都过去了，什么人能不长大。”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燕仲坤继续问道。
“好啊，过得特别好，想要什么有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燕昊不冷不热的说道。
她越是这样燕仲坤越是知道她过得不好，神色疲惫，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刚才哭过一场，整个眼睛红肿。这么多年自己不在，她挑起燕家的大梁，一定很苦很苦。
“昊昊，你......一定要和爸爸这么说话吗？”
“你有跟我说这些的时间不如去医院看看我爷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燕昊的心早已经冻成一块冰坨，而燕仲坤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能带我去看一下你爷爷吗？”燕仲坤讨好的说道。
“陈管家会带你去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燕仲坤离开，步履阑珊，记忆中高大的背影仿佛被岁月缩了水，这么久不见，他老了，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燕昊用双手捂着脸，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陈管家带着燕仲坤去了医院，燕老爷子依旧没有恢复意识，身上插满了管子。
燕仲坤回想着往日的一幕幕，那个冲着他大喊滚的老爷子，如今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甚至都不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现在他好像能体会燕昊那种心情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您好，病人家属吗？”护士站在燕仲坤的身后问道，随意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对，我是，病人的儿子。”
护士上下打量了一下燕仲坤，燕老爷子住院这么多天，从来没有见过他儿子的人影，今天是第一次。
“麻烦你让一下，今天还有探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