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田本还一脸悲戚,可一听我这么说,他立马就不哭了,看向我的眼神跟看杀父仇人似得。
我不明白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心里有点儿莫名地发憷,我迟疑着问他:“您……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
“第一,我没那么容易早死,第二,即便我的继承者们再不孝顺我,那也没必要告诉你们这些外人!”胡保田说完这番话开门就走了,我和胖子谁都没时间阻拦他。
我看向胖子问:“怎么办,好像是办砸了。”
胖子搓了搓脸说:“要不咱们就跟他来硬的吧,反正幽冥虎猫现在还趴在他脖子上呢?”
我这才想起来黑猫,赶忙拉开门冲胡保田离开的方向喊:“黑猫,回来,别伤他!”
嗖的一声,黑猫跳到了我肩膀上,喵呜喵呜叫了两声,它似乎在说:“让我弄死他的了!”
我宠爱地摸着黑猫,我叹息着说:“可不能真把他弄死了,那样的话,我们这次任务可真就彻底完了。”
黑猫喵呜喵呜叫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人类都伤脑筋的事儿,猫这种小脑袋动物,怎么可能有好主意吗?
我抱着猫回到了咖啡室里,胡建军也回了来,他面如土色,他对我们说:“胡保田警告我再也不要去找他,他说如果再见到我,就找人弄死我。”
我和胖子都无法理解胡保田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吗,我们也没对他做什么伤自尊的事儿啊?
胖子揉了揉胖脸说:“可能是我们说他快死了,一个五十几岁成功男人,他可能最忌讳的就是死亡了。”
胡建军点头说是,并补充道:“他膝下无子,只有几个女儿,那些女儿的丈夫都觊觎他的产业,他这样很正常的。”
我这才明白胡保田为什么哭,原来他想到了自己死后无人问津的悲惨,所以他哭了。
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恼怒,他觉得他能处理好这件事,即便时日无多,他也可以。
这是一个成功男人必备的优秀品质,可对于即将步入死亡的胡保田来说,这是他致命的弱点。
然而我和胖子还并不敢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胡保田,没有办法,谁让胡建军他们村子里出现两个生辰八字完全一样只是出声的空间不同的俩胡保田呢?
我和胖子说:“现在香港的这个胡保田我们心中有数了,美国的那个胡保田我们还没有联系,我觉得即便是这个胡保田真的让我觉得基本上就是他,我们还是有必要去美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