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恐后地瞅着威风凛凛的仙师模样,心里非常敬畏。
老布村长此刻就跪在青年人面前,他的双手被吊在头顶,脸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可见骨,短短的胡须上也沾满了凝固的血迹,神情萎靡,受了很大的折磨。
“一个杂役弟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么?学府的杂役弟子真是越来越不规矩了。”沙岩摸着自己的指甲懒懒地说道,“你倒是把他当个宝是吧?那我待会就让他在你面前喝了我的洗脚水,让你知道在修真界,修真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而他只能算最低等!”
“我家木羽才不是杂役弟子。”
老布村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把老骨头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相信木羽没有那么不堪。木羽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即便当了仙师,他的修为怎么会差呢?
“你们流水村是个没种的村,这十年来就出了一个能够修仙的人吧?那人居然还是个地位最底下的杂役弟子,真是可笑!杂役弟子是专门服侍我们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给我们当佣人使唤的。”沙岩摇摇头。
他乃是九华派弟子,即便不及青松派,却也比其他门派的弟子有底气得多,自然瞧不起其他门派的弟子。更别说还是一个连其他门派都不收的杂役弟子,竟被凡人吹上了天,让他心里有些不开心。
“仙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呢!”大虎在旁边说道。
沙岩微微点了点头:“伯父尽管放心,待会只要让这老头和那小子喝下这些水,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沙岩用脚晃动着盆里的水,他喜欢回家探亲,因为在凡人眼中仙师都是高不可攀的,凡人尊敬仙师,也只有在凡人那里,他才会得到帝王一般的尊重。回村子,他就是一个土皇帝,他说话有绝对的话语权,没人敢不从,这种号令凡人的感觉让他忘乎所以。
在门派里他只有努力修炼,尽力去讨好比他优秀的师兄和长辈,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但是在这里,这里是他的家,他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全村人都给他磕头跪拜,对他来说理所当然。
无能的人喜欢追求穷尽极奢的感觉,矫情只敢用在自己乡亲身上,谄媚才现于门派中。
沙岩知道大虎有个儿子在青松派,实际上修真界谁不知道小虎的名声呢?那可是天赋呈现为青色的弟子,因为天资聪慧,青松道人不允许他随意下山,而是一心潜修,小虎将来必不可限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虎身为他的父亲,沙岩自然不敢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