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领、领进门,修、修行靠、靠个人,是三郎自己有本事!呵呵!”蒋结巴欢喜的收下了红包,称赞道。
英花今天的新娘打扮是圡洋结合,那个时候的农场婚礼是没有穿婚纱的,又正值寒冷的冬天。
所以她给自己在上海百货大楼买了一件当年流行的驼绒红大衣,红色棉靴、灯芯绒的红色筒裤。
一色的中国红,又暖和又喜庆。
这个来自大都市的外地新娘的美貌、洋气、热情,也让还很闭塞的老乡们眼前一亮,都交口称赞老陈家娶了房好媳妇。
在宴席的宾客中,陈三郎还在寻找一个人身影,那就是罗永福。
自己新婚大喜的日子,这个家伙不在场,陈三郎总觉的少了点什么。
遗憾的是他只看见了罗永福的父亲罗民华,和蒋结巴表叔在一个酒桌上。
过年也不回来,这个家伙看来在遥远的新疆已经乐不思蜀,把老家的父老兄弟们都给忘了吧!
婚宴还在进行,而婚宴外喜庆的闹剧已经开始了。
陈三郎的父亲母亲此时正喜笑颜开、老老实实的并排坐在一张板凳上,几个制造气氛的婶娘阿姨们用朱红水把两位老人抹了个大花脸。
又有人把事先备好的两个披红挂彩的树根,挂在了这对公爹公婆的脖子上,这就叫做“抱根子、抱孙子”!
并用一根红颜色的绳子,牵着两个老人在打谷场上走了一圈,看热闹的小孩们一大溜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这钟子女结婚时,折腾公婆大人的游戏,既是欢喜的闹剧,又包含着朴素祝福的乡俗。
而整个的游戏怎么看都像是过去那个狂热的年代里,批斗那些牛鬼蛇神的改进版。
喜庆的红水代替了黑墨水,小树根代替了“地富反坏右分子”打着红叉叉的白纸板。
夜晚,陈家还有亲友们准备了丰盛的夜宵,在打谷场上五部连放的通宵电影。
现在的露天电影早已成为过去式了,成了夏日公园里纳凉活动的一部分,或者配合某家房地产公司的宣传,或者是一种文化下乡、进社区的活动。
但是在70年后之前几代人的记忆里,露天电影是一种永难忘怀的人生情节。
那里有自己的童年、青春和爱情。
新婚之后的第二天,大年二十九。陈三郎、英花夫妇就匆匆忙忙的驱车赶回了上海。
多少年了,英花从来都是和老爸英大山一起过年的,现在结婚了就更不能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