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乎就没有活命的。
要么是施工途中通过各种刁难,让你干不下去。
要么是中途借口质量问题单方撕毁合同,让施工方灰溜溜的走人。
当然前期垫付的货款、工钱是带不走的,已经凝结在了混凝土里。
或者是狡兔三窟。
一本通商社反正本来就是家皮包公司,注册地的工商变更也容易,搬家更容易。
遇到大的单子干脆歇业关门,几个月后再以新的名号,出现在大上海的淘金舞台上,让债权人们摸不着北。
但老的业内人士都知道,这家公司是一本通,它的老板叫“严三黑”。
更有甚者,债权人钱不但要不到,还会先被结结实实的揍一顿。然后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严三黑的人会驱车到几百里外的荒郊野地,把要债的人扔在那儿。
这些流氓离开前可能还会丢下这样的一句话:再回来要你的狗命。
草根的命再贱也是命啊,破财消灾吧。生意没法做了,还是卷铺盖回乡下种田吧。
张高寿当年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了“严三黑”的单子。
看在江湖前辈的份上,严三黑给张高寿结了50%的货款和运费,而另外一半60万的款项则一直拖到了今天。
对于这笔欠款,张高寿给出的政策是能收则收,顺利收回的话,每人奖励一万。收不回来的话,他也不会怪陈三郎。
而陈三郎已经下定决心把这个单子拿下来了,这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就像港剧里的许文强、丁力、马永贞那样。
于是,他特地在办公室里置办了一些酒菜,把收债小组的其他四人都约了过来。
“三郎,你今晚娶媳妇啊!搞这么多好吃的!”吴和尚进屋后,看到桌子上的整只白斩鸡,毫不客气的拽下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陈总,你有啥事直接跟弟兄们说!这么破费干嘛!”六子和小侯谦让了一下,也拉把椅子过来开吃了。
“陈总请客你们客气个屁啊!陈总,酒呢!”朱仔喊道。
“啤酒今个管够,下午我叫小兰买了30瓶!呵呵!”陈三郎指了指角落里密密麻麻的酒瓶笑道,自己先坐了下来。
朱仔和六子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每人开了一瓶。再给陈总三郎的酒杯斟满后,朱仔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陈三郎现在已经很有大哥的架势了,他端起酒杯和大伙一饮而尽,然后端坐着、心安理得的接受小弟们给他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