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权给你们,回家乡去招工人来,结果招来的尽是些老弱病残!还三天两头的对回跑!”张高寿点上一根烟,接着骂娘。
“我跟你们说,我今年65啦,有退休金的,国家养活!我的儿子都是铁饭碗,没人来接我的班!这几年我的钱也赚够了,养活三代人没问题的。所以装卸队散伙就散伙,没关系的!可是你们几个不一样,队里生意好,你们在上海滩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生意不好,你们只能回去做农民!你们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张高寿如炬的目光扫射了一下众人。
“有道理!有道理!”众人恭维着,张高寿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下。
“张老板,我觉得吧,队里对工人们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剥削、压榨、吸血之类的,陈三郎没好说出口。
“切!你是说我太剥削、压榨工人了是吧!呵呵!”张高寿冷笑着靠在椅背上。
“这还叫剥削啊!解放前我从无锡老家来上海滩扛大包,包工头十块大洋买了我三年!那才是剥削!我承认,前两年我压榨过工人,那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怪我老张一个人。”他又自端了一杯,这老头的酒量真是厉害。
“队里要上交利润,还有那么多的外面人伸手问我要钱!业务又不多!你们说说我怎么办,除了从工人们的身上扒层皮,我没有其他办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呀!”
张高寿又拍了拍那沓子票据。“现在是有活没人做!有挣不完的钱,还去压榨别人的血汗钱,那是脑子有毛病!你们说是不是!”
上个月生意最好的时候,工人们拿到手的最高工资还不到400块,还说没有压榨。看来这老家伙有点不地道,陈三郎心里暗想,可那又管自己屁事啊,只要自己不吃亏就行了。
“今天叫几位来坐坐,首先是因为大家一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老张有亏待各位的地方,还望各位谅解,对事不对人是吧,呵呵!另外都是自己人,就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我的原则是有钱大家赚!来,我们喝一个!”张高寿和每个人都碰了一下,他对工人的策略是先大棒,然后再给颗火萝卜。
“还有件事我要和几位知会一声,开年后我们浦江装卸有限公司的牌子就要挂上了!新公司的营业执照就在我包里。浦江装卸队的名字太土了,有的老板搞得都不和我们做生意!现在不都在搞公司嘛,我们也该跟上潮流对不对!”张高寿稍微停顿了片刻。
“目前呢,公司还缺个常务副总。我今天在这表个态,明春你们几个谁招来的工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