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光罩的保护下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但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击得如此狼狈,仍让简荼天觉得颜面大失。原本整洁的衣冠也因为方才随着光罩在地上翻滚变得凌乱不堪,简荼天仰面朝天大声咆哮:“蝼蚁,下贱的蝼蚁,居然敢还手,弄得本座如此狼狈,都去死,全部给我死开!”
易轩在经过一轮的狂轰滥炸也恢复几分清明,充血的双目暴虐之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忧伤。虽然和阿甲相处不久,彼此之间也并非兄弟般的情感,但如此忠心的属下因自己的疏忽而惨死,仍让易轩出离愤怒,痛恨自己的心志不坚,痛恨简荼天的蛊惑离间。
简荼天的护身光罩颇为神奇,易轩的进攻全被悉数当下,但简荼天从内而外的法术却丝毫不受影响,两人不住用法术、飞剑、法器对攻,周围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铁鹰卫剩余九人护着阿甲的尸首,撤退到百丈之外,生怕影响到易轩的发挥,而冷玉泉早已被阵中两人吓得魂不守舍,呆如木鸡般望着争斗的两人,被法术对攻造成的波及也毫不在意……
易轩与人斗法从未如此憋屈,自己的攻击命中光罩后全部犹如石沉大海,同时还要全神贯注防御对方御使的乌光法器;而简荼天也从未见过似易轩这般难缠的筑基修士,不光剑法精绝,护身法器也是坚若磐石,自己无往不利的乌光利刃居然未见寸功。
如此斗法盏茶功夫,简荼天的护身光罩终于开始变得有些虚幻,易轩体内的灵力也只剩余不到二成,两人心中更加焦躁不安,手底下却并不停歇,持续不断发出致命攻击。
又过了片刻,两人已经有些气喘吁吁,易轩到底不如金丹修士的法力雄浑,早已将五个本命傀儡储存的灵力调用大半,已经无力舞动全部八枚剑丸,仅仅维持一攻一守的震、坤剑丸,简荼天平日眼高于顶,对敌斗法均是一招制敌,鲜有缠斗的经验,已经有些精疲力竭,连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欠奉。
易轩伸手召回全部的八枚剑丸,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盾牌,这面盾牌还是当时操练龟甲阵时备用之物,将盾牌牢牢握住手中,竟一步一步朝简荼天走去。
简荼天见状有些愕然,扬手收回乌光利刃,茫然说道:“你想做什么?”
易轩也不答话,仍旧笃定大步朝前行进,两人之前斗法时相距不过数十丈,数息之后易轩已经行至一半距离。
简荼天气得凶相毕露,大喝一声:“装神弄鬼!别想唬我!”乌光利刃“嗖”的朝易轩斩去。
乌光利刃势如闪电,易轩只来得及将盾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