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进了地狱,不在乎再多杀几个。你能不沾染,就别沾染了。所有的罪孽,就由我们两个来承担。”
陈楚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能再杀了。”
“你不走,我们绝不会走!”宁歌斩钉截铁的说。
“你们····”田雅琪急地想哭。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冷血坚强,但与眼前的几个人比起来,却觉得自己犹如三岁的小孩。
“不管怎么样,明天休息一天吧,出去散散心。我们是四个人来的,我希望回去的时候,还是四个人。”陈楚微微一叹,说道。
宁歌与铁牛坐在榻榻米上,听了陈楚的叹息,宁歌眼神飘渺,道:“回去?不可能了,永远回不去了。这几天,我偶尔从镜子里看自己,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队长,你知道吗?我进入部队里时,在国旗下宣誓,那时我以我是一名军人为荣。我立志报效祖国,粉碎一切敌寇。那时我自认我宁歌是一名正气长存的出色军人。”
“你现在依然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的同胞报仇。我们今天的作为,会让全世界的人看到,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宁歌眼里闪过痛苦之色,嘶声道:“但是队长,我连小女孩都强奸了,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奸淫之辈!”
陈楚陷入默然,宁歌与铁牛在杀戮时,因为过大的压力,导致强奸,这一点可以说是他没有思虑周全。不过再思虑周全,也不可避免。
古来士兵夺取胜利,进城后的屠城,并非全是将领的残暴。而是士兵们长期处在高压下,若不给这些士兵宣泄口,他们会崩溃,会炸营。
陈楚觉得自己的队伍有些摇摆不稳了,他心中凛然,沉声道:“一切的错误,都是日本人自己犯下,你们不必自责。我们都是修大道的人,这次的行动,是通往彼岸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会有无数心魔妖魔阻挡,但是我们必须坚定到达彼岸的心思。等跃过了这条河,到达了彼岸,你就会发现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对的。”
“歪理!”田雅琪怒斥,道:“该报的仇已经报了,杀的也已经够多了。根本就是你嗜杀成性,到了现在,你还在蛊惑他们。”
本来因为陈楚的话,宁歌与铁牛都开始陷入思索,但田雅琪这么一打岔,两人立刻惊醒,眼中的自责,绝望,仓皇又重新占据了过来。
陈楚怒扫了一眼田雅琪,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刷过去,但终是忍了。
念了一段镇魂经文,让宁歌与铁牛好受了一些,他们便躺在沙发上入睡。由于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