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笑着应道:“曹院长真是太客气了。”
然而殷鹤成才将电话放下,嘴角的笑意便不在了。那张脸重重叠叠散开后,是另一个人的面容。
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卧室里的那盏白炽灯晃得他有些难受,他走过去将灯关了。外面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有清浅的月色从窗外透进来。他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月光正好照在他办公桌上,白茫茫的在桌面上晕开,却依旧让他觉得晃眼。
他索性将眼阖上,捏了捏眉心,去想一些燕北、乾都的局势近况。这个念头一起,他便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了。说到底,他是个会让自己冷静的人。
第二天,特意找来近卫旅旅长过来训话,让他严密掌控盛州城里的风吹草动,同时更要保证帅府的绝对安全。另外他也嘱咐任子延替他注意着盛州的动向,盛州城外不远还有他的部队。
专列原定在上午十点从盛州火车站出发,殷鹤成的车队从帅府开往盛州火车站。火车站也在城北,正好路过燕北大学,刚经过那边他便看见街上成群结队的学生正在往一处走,男男女女都有,不是在□□,而是像要去哪参加什么活动。他只稍微看了一眼,正准备收回视线,却突然发现那些学生手中都拿着一张同样颜色的纸。
殷鹤成是个敏感的人,然后吩咐司机靠边停下,然后派了个穿便服的侍从官下车去打听。不一会儿,那侍从官拿来一张宣传报。像是有预兆一样,他一眼就找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编剧?他倒不知道她还会当编剧,编的又是什么剧呢?他敛着眼往上扫了一眼那宣传册上的提要:反抗包办婚姻,追求自由恋爱。原来她是这么想的,他看着纸上那几行字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侍从官还在外站着等殷鹤成示下,却看着殷鹤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因此也不敢再多问,只静静候着。
黄维忠也发觉了,虽说专列的出发时间全凭殷鹤成的心意,但盛州里乾都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十点不走,傍晚到不了。黄维忠斗着胆子提醒了一句,“少帅?”
他将那张宣传册折了两下,扔在一旁,“走。”
说完,他闭上眼开始假寐。只是没过多久,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跑步声,殷鹤成是个敏锐的人,特别是对这种声音。他睁开眼往外一看,才发现是警察厅的人,背着枪一共四五十几号人正小跑着往燕北大学那边去。警察厅本就没什么人,一起来了这么多,想必是什么极其要紧的事。”
黄维忠他们也看到了,“少帅,他们好像往燕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