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门,可顾舒窈也没开。
她将自己锁在里面,度日如年,这等着她那做事拖拉的哥哥嫂嫂早些带她走,于是又出去给他们打了个电话,然后继续反锁房门。顾勤山许是听她真着了急,倒一口答应早些上来,大概就是明后天的样子。
好在那一天,殷鹤成一整晚都没回来。只不过她之前对他示的那些好真也好假也罢,现在通通都作了假。她离开帅府最好绕开殷鹤成,只去跟老夫人和六姨太说一声便好。
殷鹤成心情不好,去找任子延喝酒。任子延浪荡惯了,正好要去宝丽歌舞厅,索性也拉着殷鹤成一同去了。
宝丽歌舞厅在盛州城已经是数一数二,舞池和舞女都是一流。不过殷鹤成从前不怎么去那,那里的舞女他都看不上,都是些矫揉造作,卖弄风情的女人。
歌舞厅的老板见殷鹤成和任子延来了,亲自到门口迎接,还特意挑了舞厅里的跳舞皇后在一旁招待。
舞女就坐在殷鹤成身边,生的标致,打扮得宜还会来事,一直脉脉含情望着他,温言细语讨他欢心。不过见他没什么兴致,渐渐也有些拘束,生怕惹他不高兴。喝了几杯酒,他有了些醉意,靠在沙发上随手揽过舞女的腰,凑近了却闻见她身上香水的味道。
殷鹤成觉得好笑,这味道像极了顾舒窈身上的那种香水味。可他如今闻着不觉得勾人,反而觉得有点恶心。
他总觉着顾舒窈其实不适合这种香水,不过说不上来缘故。望着舞厅里红绿交叠的灯光,他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台灯下读书的那张脸来,静谧得像一汪湖水。
任子延见他意兴阑珊,索性打发了那几个舞女先走,只留他一起喝酒。待人都走了后,包厢里只留下他们两。任子延突然笑了笑,凑过来看着殷鹤成道:“最近又是哪位丽人惹得我们少帅失魂落魄?”
殷鹤成瞥了任子延一眼,点了一根烟却不作声。
任子延猜了一圈没猜着,最后才试探着问:“雁亭,不是你府上那位吧?”
殷鹤成依旧没做声,可任子延认识他二十几年,怎么会摸不着他的心思。他惊讶不已,“啧”了两声看着殷鹤成,突然笑了起来,“殷鹤成,你是不是贱得慌?”之前有了孩子逼着他成亲他不肯,现在孩子没了他反而回心转意了?
也就是任子延自小和他相识,一同长大,也只敢在他醉了的时候才这样跟他说话。
殷鹤成吸了两口烟,忽然若有所思道:“我之前一直都在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