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摇着头,一边喃喃喊着,“殷鹤成,我没有。”听让去似乎还有些委屈。
她睡梦中无心喊的这几声,不知为何让他十分受用,气也突然消了大半。她清醒的时候与他针锋相对,原来在梦中卸下防备也是会委屈、会难受的。何况,这还是一个有他的梦。
可殷鹤成还是不够了解顾舒窈,她怎么会为了自己这样放下姿态与他解释?她其实只是做了一个更可怕的噩梦,她梦见殷鹤成认为她和何宗文有私情,绑了何宗文要去枪毙。她不想连累别人,才去低声下气求的他。
梦呓真是好,只透露出只言片语,让醒着的人也可以一同做梦。
他看着她样子十分难受,伸手摸了她的额头,才发现竟是滚烫的,想必在发高烧。她许是感觉到了触碰,伸手握住那只手,低声喊了句“水”。他原以为她醒了,不管她自顾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她还在喃喃念着,想了想,还是折了回去。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只玻璃杯,敛着目站在床边,微微弯腰,只用了一只手拿着杯子,准备就这样直接喂她水,可试了两次,却发现水根本送不到她嘴里去。
没办法,他在她床侧坐下,伸手去扶她的头,另一只手端着玻璃杯喂她喝水,他刚开始时并不耐烦,而她始终连眼睛都没睁开,却仍咕噜噜喝了一小杯,像刚出生时闭着眼吮乳的婴儿。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自己也气笑了,明明是她有错在先,被他撞见和别的男人举止暧昧,现在倒好,她生病往床上一倒,反过头还要他去伺候她?
他对女人只有表面上的风度,并没有多少耐心,他想或许还是那个孩子的缘故,他才会对她有些不同。他原以为他一点都不在意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可这阵子他渐渐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或许是天意,她的父亲几十年前救过他的父亲,这笔债却要他来慢慢偿。
他想到这还是有些生气,正好又有佣人过来敲门,他唤了声“进来”,便将她的头放下,把玻璃杯搁回原处,冷声吩咐:“她要喝水,你们伺候吧。”想了想,又道:“她在发高烧,过会去叫史密斯医生过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舒窈这几日头疼得厉害,睡觉的时间远比醒时的多,只不过晚上总隐隐约约觉得身旁有人。有一晚上,她睁开眼,竟发现殷鹤成正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看书,他之前一直睡得沙发,如今睡到床上来,顾舒窈有些别扭,却也忽然明白,无论是睡床还是睡沙发,都只是他的选择,他其实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舒窈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