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只能被分在最低的年级,不利于尽快毕业,但还是先进去再说吧,万一殷鹤成多疑,又或者是那位戴小姐来生事呢?
顾舒窈在姓名栏上写上“舒窈”,然后算着分开始做题,做对几道题再特意错几个,靠客观题做到六十出头的分数也就够了,文法作文和翻译几乎是全空着的。
顾舒窈正心猿意马写着答卷,忽然有人走了过来,听着皮鞋的声响应该是个男人,那人在她背后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走上前来,将手按在她的答卷一角,久久没有移开。那是一只男人的手,修长白净,写起字来一定很好看。
顾舒窈抬起头来一看,站在她跟前的那个人居然是何宗文。只见他皱着眉头看过她错误百出的试卷,又看了一眼她试卷上填写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她,和她面面相觑。
顾舒窈才想起来,何宗文说过他兼了很多职,想必就在这所教会中学兼了课。
怎么能不尴尬呢?他原以为在国外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姐,居然被他在一所中学遇见,当着他的面,将一份不是很难的英语试题做错差不多一半。顾舒窈真希望他已经收到并核对了那份翻译稿,要不然这位何社长恐怕得担心自己识人不明了。而且这个人告诉他的名字与试卷上的名字还不相同。
考试结束后,顾舒窈见何宗文正在收试卷,不好意思打扰他。何况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方便,所以交了卷就往外走,那知走了几步便被何宗文叫住了。
其他女教师不知道他们两认识,有些意外地朝这边看。何宗文也意识到了,便大步朝外走去,经过顾舒窈的时候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她跟上去。
冬天的早晨稍有些冷,但阳光不错,将楼前的那一片草地烘得金灿灿的。走廊上没什么人,他与她一先一后走着。
顾舒窈没忍住,走上前问:“何先生,我前几天让人给布里斯送去了翻译稿,你收到了么?”
他点头,“布里斯已经交给我了,我核对了一遍基本没什么差错,翻译得很好!”说完,他看向顾舒窈,皱了皱眉头,“但是顾小姐你今天的试卷答得不是很好,你是只会法文么还是?”他尴尬地笑了笑,欲言又止“我原以为你……”
他虽然没说完,但顾舒窈怎么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呢,只是该从哪解释呢?
正说着话,有教师从另一边走来,顾舒窈只好道:“先回去吧,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再谈。”
“再谈吧,对了,我翻译稿的稿费还没有结给你呢。”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