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档口故意出他的丑。哪知在汽车里坐久了,顾舒窈的腿有些酥麻,因着没握稳他的手,下车时差点崴了脚,好在他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车一到,便有人往这边走来迎他了,顾舒窈那一崴自然是有人看到了,不过女人家穿高跟鞋崴脚也正常,总没有摔倒了难堪,可殷鹤成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几位师长已往殷鹤成这头走,却也不好就这样将殷军长抛下,因此也只往前走了几步去迎:“少帅来了!”
说着余光又去打量顾舒窈,殷鹤成未婚妻那档子事他们都有耳闻,看着顾舒窈觉得不大像,所以也不敢乱认,只稍稍向她点了点头。
殷鹤成脸上有些许笑意,“怎们都站在这不进去?”寒暄了几句后,便邀着他们往门口那边走。
这晚宴大家都很重视,每一位军官带的女眷都是精心打扮的。有的穿着洋装,有的穿旗袍,即便是年纪稍大些的穿的也是时新花色的袄裙。这几位夫人里有几个上回在帅府见过顾舒窈,见她今日这身打扮,不免吃了一惊,认了许久才敢确认是她。
几位夫人走过来,笑着朝殷鹤成与顾舒窈打招呼。果不其然,又有人用了“郎才女貌”这个词。
殷鹤成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顾舒窈,顾舒窈明白他这是要她去与那些夫人太太们交际,可她并不是很情愿,只勉强笑了笑便带过去了。
殷鹤成又揽着顾舒窈往殷军长那边走,殷军长往前迎了几步,“雁亭来了。”
这是顾舒窈第一次见殷军长,只见他带着一副有金属边框的眼镜,从衣着打扮到谈吐举止都颇有一番儒将风范。
殷军长拍了拍殷鹤成的手臂,又看了看顾舒窈,道:“雁亭,顾小姐,明年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呀!”
顾舒窈低头不做声,殷鹤成搭在她腰上的手稍稍动了动,对殷军长笑道:“叔父既然这样说了,看来厚礼是已经备好了的。”
殷军长也笑了:“那当然,叔父还能少了你的?”说着,抬了抬头,“对了,田中君已经到了,他一直在等你呢。”
殷鹤成笑了笑,揽着顾舒窈往洋楼里走,“先进去了。”
田中君?顾舒窈记得她之前看报纸,日本新任的首相就叫田中相本,这位值得殷军长特意提起的田中君又与日本那位首相有什么关系呢?
殷鹤成一走,之前那些将领也随他进去了。因为才六点多钟,所以先是晚宴再是酒会。
殷公馆灯火通明,侍从在前面带路,一般的夫人太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