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呢?”郭暖望了望眼前一愣的女子,再次重复问道。
“呃...”女子一时口快,自顾向郭暖发难,却忽的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右手垂下的紫竹洞箫,女子下意识的握了握。郭暖也不由狐疑了,用牛铃般大的眼睛瞪了瞪女子:
“不是想听在下给你吹箫吗?把箫给我啊。”
郭暖似乎感到自己好像用错了词,对着一位漂亮的年青女子说吹箫二词,确是有些不妥当.
刚把话说了一半,便在嘴边噎住了,一时大急,尴尬地连连摸了摸后脑勺。
女子好似瞬时决定,一咬白玉碎牙,狠狠用美目嗔视了一眼郭暖,随即把竹箫递了过去,然后紧绷着玉颜沉声道:“给本......给本小姐小心点,别把它弄脏了。”
郭暖听了女子一番稀奇古怪的话,依旧是一头雾水。心底叹道,女人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就像谜一样神秘的动物,心情忽阴忽晴,永远让男人猜不透。
郭暖不再过多揣测女子心思,也不故作客气推辞,一把接过竹箫。
其实这倒不能怪她,郭暖误会了女子的忽变情绪。这一切起因,竹箫是女子的贴身饰物,加上是用嘴唇贴箫端吹口孔吹奏的,本是私人专属之物,岂可随意交予他人吹奏,况且眼前的是一位男子,女子此时有些犹疑不决的态度,倒算是情理之中。
没料到这把通体黝黑光亮的紫竹洞箫还很挺沉的,郭暖一把接住后,掌心顿时一沉。掂量了几下,仔细近距离打量了一下掌心中的洞箫,郭暖总算有些底子,还好,这种九孔的古典洞箫,他还是会吹奏的。
眼前的是一管九孔长箫,由于管壁薄厚适中,这样产生的高音滞重,低音相对醇厚,适合吹奏一些苍茫雄浑的曲调。方才女子吹奏的羌笛边塞军乐,郭暖作为一名管乐高手,几个音节便能听出来。
理了理衣裳,摆出彬彬公子的样子,然后施施然的徐步转身,随即仰首深情凝望,一系列动作完毕,郭暖观望了远处一片波涛暗涌似的竹林翻涌。
郭暖假装一脸专注,实是在此间酝酿情绪良久。
随着凋落的竹叶在空中翻飞,带着一种萧瑟的离逝,感到心中自然涌起一股澎湃的胸臆,联通的血液都有些沸腾,郭暖感到自己进入了状态。
顿时有乐感后,郭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底气蕴藏在丹田,执起竹箫,用手指按了按几个音孔,轻轻吹了几个高中低的音阶。
随即发出箫管呜呜声,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