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其走得很快,小厮跟在后边儿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的。
到了书房,赵钧其脱下紫金斗篷,就去了书桌前。
“去拿点儿颜料过来!”
“是!”
小厮赶紧应着。
心说,奇了怪了,难不成这个时候,爷要画画儿?
今个可是大年初一啊!
这么想着,脚步却没敢耽搁。
一路小跑把爷的颜料全拿来了一整套。
赵钧其这才满意,挥挥手叫他退下了。
窗前。
赵钧其一起白衣,浓眉之下,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的画布。
他手执毫笔,在一袭白色绢布上点点画画。
不多时,一个月下赏雪的红梅美人就勾勒出来了,是她的背影。
美得像洛水河畔的洛神女。
他放下笔,拿起画布,映着昏黄的烛光又看了两遍。
这才满意。
薄削的唇高高勾起,琉璃色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来人!”
小厮一溜烟儿得跑了进来。
“爷,有何吩咐?”
“明儿找个机会,把这幅画装裱起来,就……挂在爷的书房!”
“对了,回头去广南的时候一定记得带上!”
“是!”
小厮赶紧应了。
他低垂着脑袋,偷偷瞄了一眼,看见画上的是个美人。
心说。
‘呦呵!’
‘爷进宫了一趟,难不成遇见了哪家的小姐?’
‘王妃要是知道,一定很高兴!’
‘爷都多大了还不娶亲,同龄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偏偏爷就说,一定要选个合心意的!’
‘王妃也没办法不是?总不能赶鸭子上架!’
小厮把这个问题抛开,又问。
“爷今儿个在哪儿歇?”
赵钧其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幅画,毫不犹豫道。
“夜深了,就歇在书房吧,明儿个再去后院给母妃请安!”
“是!”
小厮跪安出去,叫人伺候爷就寝去了。
……
宫里。
第二天一大早,夏如卿就起来了。
昨儿个睡得早,也没人敢打搅她,所以睡得还算好。
起来后,稍稍用了些早膳,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