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他按着胳膊上的小棉球,低头看人,一看半响。
苏墨大概是被他给看得,终于是睁开了眼睛。晨光里,两个人轻声聊天。
“外头雪停了?”
“嗯。”
“昨天我从手术室的窗户看到外头下得挺大的。”
“还疼吗?”
“当时蛮疼的,洗伤口的时候。现在好了。你怎么来得这么快的?”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是昨天苏墨忘记问,而是那时两个人的感觉太好了,不想问。而现在,一觉睡醒了,得要面对烦恼了。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的。”
“谁?”
“一个失职的保镖。”
苏墨一愣,盯着丁竞元看,见他眼神格外认真,于是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真的有保镖。原来他人走了,心没走。
苏墨说一点不触动也绝对是骗人了。他被胳膊缩回被子里,翻身躺好了,把事情经过给丁竞元说了一遍。
“江宇也早就知道我和你的事了。他这个人心眼小,嘴巴大,肯定已经说出去了。”苏墨想起了后勤部的薛斐,现在见到他态度明显冷淡了。现在卢总和黄部长也已经知道了。并且是亲眼看见。苏墨叹一口气,这个工作肯定是没法做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得全厂皆知,甚至传到各个厂家那边去。肯定会有很多人像江宇一样,怀着一种异样的有色的眼光看他,也一定会影响到工作。这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情况。
丁竞元俯□去,连被子把人抱住,嘴巴欺到苏墨脸上亲了一下,温柔低声:“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工作辞了吧。”
苏墨歪在枕上,转动眼珠子看他,晨光里,丁竞元一脸的郑重认真。
“那我房子怎么办?”
“我这就去把余款付清。你要是什么时候想了,我们随时都能回来住两天。”
“跟你在一起,我爸就永远不原谅我了。”
“我陪着你回去求他原谅。月月去,年年去,终有一天他会接受的。”
“你要是哪天发疯了折磨我怎么办?”
“那罚我跪,不给饭吃。”
“我不想用那个保养的药水。我到现在一次也没用过。”
“为什么不用?”丁竞元眉不自觉地就要蹙起来了。这关系到以后两个人的性福和苏墨的健康,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喜欢。”不喜欢那种被一根管子插#进去,一点一点灌进去的方式,光想着都厌恶。仿佛自己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