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苏墨开门下楼给他做早餐去了。
煎荷包蛋,香肠,白粥,葱油花卷,还有超市里买的两碟小菜。丁竞元靠坐在椅子里,伤手搁在餐桌上,盯着对面低头吃早饭的人,肆无忌惮地看,目光带着火星。
苏墨被他看得,忍不住微微抬起脸,问他:“你怎么不吃?”又看什么?
“气饱了。”丁竞元话音里带了一点赌气的味道。
“气什么啊?”苏墨弱弱地问了一句。
丁竞元自然没说,总不能说这屋子里到处都装了摄像头了吧。
结果本来是想早餐桌上跟丁竞元当面提周末要搬走的苏墨,因为丁竞元莫名其妙的火气就什么都没说,转而改成了午休时候的一通短信:丁竞元,我想搬回宿舍去住。
他发之前编辑了很多条,想来想去最后发了个言简意赅的,什么也没解释。他想丁竞元反正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个人这样太怪了,或者说是他自己觉得别扭。
丁竞元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苏墨的房间里呢,苏墨两大箱子的衣物已经被他一件件地放回了柜子里。丁竞元看了短信,立即电话拨回去,接通了上来就是一句:“不许走!”
“……”苏墨的小心肝被他这斩钉截铁的一句说得立即不规则地蹦跳起来。
“我不许你走!”丁竞元几乎是恶狠狠地接上这一句,利索地把电话挂了。剩下苏墨一个人坐在午休时黑乎乎的格子间里发呆。
三十三
苏墨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学姐袁媛的电话,请客吃饭。苏墨想起了上次聊天时,袁媛那句“我认真的”,立即满口答应了。
与此同时,丁竞元跟在母亲后面进了大酒店的包厢。父亲丁溪川,大哥丁季严早已经就坐了。看在那些花不完的钱的份上,丁竞元勉强恭敬地喊了一声“爸”,“哥”。
丁溪川一副慈父的模样,招呼他过去坐在身边,“听说你手伤到了,你大哥也想过来看看你。”
“谢谢大哥,我没事。”丁竞元抬眼看去,在丁季严带着笑意的眼中看到了一点不屑仔细隐藏的蔑视。
这一顿饭虽然各种山珍海味,但是吃得丁竞元直犯恶心:母亲一直小心翼翼地在一边伺候着;中间丁季严和老东西说起他刚签的一笔大合同的时候,眼角流露出来的是专门给自己看的一丝得意。
吃完饭,丁季严非常热情地要请弟弟去桑拿。丁溪川看两个儿子如此融洽心里便挺欣慰,“去吧,好好放松放松。”丁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