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韦宝也承认,别说大明军队,恐怕就是宝军那种有强大的政治信仰控制的军队,在这种大冷天,冰天雪地的让人修水库,也得政治动员一番才行。
让人上阵杀敌,不畏生死,其实没有那么难。
不怕死的人很多,尤其是过的不好的人,想到了死了还能造福家里人,死了也就死了。
但要是让人不怕冷,这种天出来挖水库,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韦宝看许多兵士身上都有伤痕,显然是皮鞭子抽的,又见曹文诏腰上插着一根马鞭,便知道,肯定是曹文诏威逼大家这么做的了,暗忖,这曹文诏不光是对老百姓狠,对手下人也这么狠!
大明第一狠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韦爱卿,你不必紧张,依着朕看,此将如此得力,又如此敬仰你,你大可以收他为儿子,也算是美谈。”朱由校笑道。
韦宝一汗,你朱由校随口这么一说,老子就是大明第一狠人的爹了啊。
曹文诏是机灵人,听皇帝这么说,赶忙道:“末将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对韦宝磕头道:“爹!”然后又砰砰砰在雪地里磕响头,磕头磕的满脑门的雪。
韦宝对于曹文诏虽然看不上眼,因为宝军随便拉出一个排,吊打曹文诏的一千人都绰绰有余!
但韦宝对于收曹文诏当儿子,也无所谓,笑道:“好了。”
曹文诏跪着对手下人道:“还不快拿酒碗来,我要敬爹的酒!”
手下人赶忙爬起来去拿酒喝酒碗来,似乎十分惧怕曹文诏。
朱由校倒是看的很高兴,点头道:“此将御下有方,很能制约部下,的确是一个将才,韦爱卿,上回参加宁远之战,有他的人马吗?”
韦宝道:“没有。”
“哦?他这么敬仰你,又如此御下有方,都没有出战的机会吗?”朱由校奇怪道。
“回陛下的话,上回出战,是从山海关大营五万兵士中挑选的人,蓟州边军和辽东边军虽然厉害,但与山海关大营的兵士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韦宝道。
韦宝的话,虽然让跪着的建昌营兵士和曹文诏很不舒服,但没有人否认这一点。
曹文诏是和建奴交战过的,知道他的兵马拉出去与建奴打,同等兵力的情况下,很难从建奴身上捞到便宜,而韦公爷的兵马能以少胜多,大破建奴,显然军力在所有蓟辽边军之上!
朱由校问曹文诏:“你觉得韦爱卿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