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过,高不到哪儿去,运输都是人力,这些贫民能吃苦,给个窝棚就能睡觉。主要的成本是粮食和安家费。”韦宝道:“说穿了,处处都要用银子和粮食!这回回到辽西,还要想办法从这两方面想办法!上回北直隶和南直隶的粮商联手抬高粮价,想讹诈我,这事还没有解决呢。”
吴雪霞知道这事情,“粮食囤积居奇,哄抬粮价,这是惯用的手段,别说是你,就是大明朝廷都没有办法,你能怎么办?我爹说,你上回放出风声,说辽西需要大批粮食,惹得北直隶和南直隶的大批粮食往辽西过来,却没有想到,一粒便宜粮食都没有买到。”
韦宝看吴雪霞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笑道:“我买不到粮食,你这么高兴干什么?放心,我会找到办法的!只要挺过今年!到了明年,我能保证,辽南的粮食一定能够自给自足!到时候,我让建奴一点打辽南主意的念头都不敢再有!农民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失去他们的土地,失去粮食,谁动了他们的土地和粮食,他们的爆发力是很惊人的,逮着谁就跟谁拼命!”
吴雪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朝鲜汉城王宫的偏殿,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
朝鲜王李倧召集了所有的两班大臣,以及所有在汉城的朝鲜官员议事,商量该如何对待被天地会抢走,重新分配到中小地主和贫民手里的田产。
“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李倧问道。
底下盘膝而坐在地上的是五百多名大臣,两旁站着许多太监,偏殿中鸦雀无声。
“殿下,这件事情不能退让,必须全数夺回被中小地主和老百姓拿走的田产!”李倧的表舅申景搷道。
“可是,这牵扯到的人太多,若真的那样做的话,我担心整个京畿道和黄海道的老百姓都会起来造反。”李倧道。
“殿下,我觉得申景搷大人说的不错。”李倧的舅父具宏道:“就算有人会起来造反,我们只需要镇压就可以了!如果能随意夺走两班家的财产,那这天下还不乱套?对于这些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姑息!”
“正是如此!殿下!请您一定要对这些人严惩不贷,不肯主动交还土地的,一律杀掉!”申景搷见具宏支持自己,大声再说。
其他的主张武力追回田产的大臣们也纷纷点头,窃窃私语的议论,表示支持。
那些心向韦宝的大臣,则普遍不说话。
李倧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阴郁着脸,不说话。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