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上,猛然听见她爹说话,一惊之后,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娇嗔道。
孙九叔呵呵一笑,一副将女儿心思全部看穿了的模样。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客人罢了。”芳姐儿兀自嘴硬道:“韦公子到咱们家来吃过好几回饭了,每次请客也很大方,不算是一个大客吗?咱们对大客不是应该殷勤着点儿吗?”
“呵呵,你就哄骗你爹吧!是不是见韦宝和他丫鬟亲近就不开心了?有家底的男人嘛,只要没有成家,跟小丫鬟惹出些事情来,那都不算事。我最担心的是这孩子太好强!不肯服软,这是要吃大苦头才能长记性的性子啊!不过很多时候,吃一次大苦头,就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甚至还会把命送掉!”孙九叔望着韦宝一行人在街角已经消失,平淡的说道。
芳姐儿听她爹这么一说,立时紧张起来,“爹是说韦宝这次要上永平府外面去做生意,怕会出事是吗?那您刚才不对韦宝说?”
孙九叔见芳姐儿这幅满脸焦急的模样,微微一笑:“看把你紧张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就是当官的,还时常听闻有掉脑袋的事情呢!你还能让你那韦公子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去?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要想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一些什么。”
芳姐儿听她爹这么一说,眼圈立时红了,知道她爹既然这么说了,韦宝这次出永平府做生意,便很危险了!“不行,我要追上他,告诉他这次决不能去。”
“你去了有用吗?我相信你刚才已经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了吧?”孙九叔好笑的摇摇头,“傻瓜。再说你现在跟韦宝有啥关系?你一直跟着他,别人会怎么看?”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您不是说他有可能把命丢了?”芳姐儿焦急道。
“说是那么说,我说重了一些。看韦宝不是胆大妄为的性子,城府也挺深,走道的时候应该不会冲在前面。”孙九叔怕女儿真的会追出去,暗暗后悔自己多嘴了,只能劝慰道:“他这回顶多是把货丢了,破财免灾,这也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您断定韦公子这趟货会丢?”芳姐儿听她爹说韦宝的性命没有大碍,稍稍放心了些,“现在韦公子不是有杨弘毅撑腰了吗?谁还敢劫他的货物?”
“绺子是当地的绺子,他们可不认杨家这种外来当官的,认得是吴家,要不然吴家怎么能垄断关内外的陆路生意?你觉得韦宝这么吞了吴家的货,吴大公子会善罢甘休放过韦宝?”孙九叔解释道。
“那您刚才为什么不把这些话告诉韦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