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对我无礼?”
看到白衣缟素的关银屏、关索俱都怒目看向自己,糜芳强作镇定:“贤侄女,你关家这是要做什么?我来吊唁胡夫人,为何如此无礼,你关家莫非反了不成?”
“维之,拿绳索来捆了此贼。”
不等糜芳答话,刘斗就与关索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绳索把糜芳捆了个五花大绑。
胡夫人也从棺材中坐了起来,只把几个不明就里的孩童吓得不知所措,纷纷跳起来各找各妈。
关平的几个媳妇知道自己的戏已经演完,急忙各自带着孩子退出了灵堂,接下来就看张飞叔侄的表演了。
“糜使君,得罪了。”
胡夫人在崔月娥的搀扶下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此时,就算糜芳再笨,也知道关家对自己起了疑心。
只是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傅士仁前脚刚走不到一个时辰,自己方才下定叛刘归吴的决心,这关家如何知道的此事?还诈死把自己骗进了圈套之中。
“家中必有关羽的耳目。”
这是糜芳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解释。
糜芳毕竟戎马一生,见惯了阴谋诡计,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脸愤慨的道:“胡夫人,看来诈死把芳诓来是你的主意了?”
“是俺的主意!”
伴随着一声雄壮的叱喝,环眼圆睁的张飞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双手叉腰,怒视糜芳,“糜芳,想不到俺张益德出现在这里吧?”
糜芳的脑子又是“嗡”的一声,眼前一阵漆黑,刚刚镇定下来的内心又吓得六神无主。
“糜芳,太守印绶何在?”
张飞吩咐刘斗把摆在大堂中央的棺材扛下去,径自在椅子上端坐,双手抚膝,就地逼问糜芳。
“阿姊,咱们帮一下升之兄。”
关索非常有眼力的上前帮忙,一心讨好这个未来有可能做皇帝的姐夫。
“区区棺木,愚兄一个人即可。”
刘斗伸出他修长的双臂,只用了六成力量,就轻而易举的把长达一丈二,重三百斤的棺材扛在了肩上,轻轻松松的就把棺材扛出门外,扔在了院子里。
糜芳毕竟是戎马一生的老油条,大脑在短暂的混乱之后迅速恢复了镇定,一双鼠目滴溜溜乱转,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自保。
首先,自己虽然答应了傅士仁献城降吴,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付诸行动,不管张飞掌握了什么消息,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他就不能说自己叛国投敌。